看着鲜血洒满的桌案，看着桌上汤尼的尸体，两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如果听眼前军人的话就能活命，就可以不像汤尼那样惨死，那么，任何事儿都是可以做的！

这是最后的救命草！

两人呻吟着爬到桌旁，满是鲜血的大手抬了起来，手上抓着的心，亮红色的血液不停从指缝儿滴落。

“拿着！塞！”

颤巍巍地接过那颗滑腻腻的心，两人开始慢慢地把金币塞入。

会议室里弥漫着热哄哄的血腥味儿，塞入后，那些金币诡异地散发出黄烂烂的光芒，很妖艳！两个人开始呕吐，呕吐牵动他们的伤处，所以他们边塞边吐，边痛得龇牙咧嘴。

“塞，塞不下了……”

“塞不下？怎么会？”盖伦戏谑地笑着，“用力塞！就像昨晚一样！就像你们用在那女孩身上一样！塞不进去就用力！！！你们有经验的！来！用力！！！”

两个人不敢抬头看盖伦，默默地往心里塞着金币，心被撑破，金币从红色的心肌中滑出。

“对！就是这样！你们真的很有经验！你们真的很擅长！昨晚也是这样是吗？那女孩儿叫了吗？最后的惨叫声是什么样的？你们听不见？对了！你们捂住了她的嘴！那她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她看你们的眼神又是什么样子？你们当时在笑吗？你们开心吗？你们兴奋吗？那塞金币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感觉爽得要死！？嗯！？？”盖伦叫了起来。

两个人开始呜呜啜泣。

“完了？怎么不说话？”盖伦看着沉默地二人，道。

扑通，扑通。两个人跪了下来，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好好做人，我们愿意做牢！别杀我们。”

“您说过！只要我们做了，您就放过我们！”

沉默。

短剑从左手换到右手。

还是沉默。

短剑又从右手换到左手。

猛地，最后说话那人的头发被揪住。

“我是说过！”眼对眼！咀嚼肌波浪般凶狠蠕动！“但我食言了！”

短剑猛捅胸口，直刺心脏，噗！噗！噗！噗噗噗！一剑又一剑，血溅了另一个人一脸，那个人跪在旁边，即不动，也不求饶，完全吓傻了。

咣！！！

猛然间，巨声响起，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个飞踹踢向两边，一名军官顺势从外面跳进了会议室。剧变突发，那吓傻的组员和盖伦都齐齐看向来人。

来人进屋就看到，屋子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会议桌上血流成河成了解剖桌，上面躺着一具被尸体，旁边还放着一颗被撑破的心，破口儿处挤出几枚金币。

“噫！呜……”跳进屋里的军官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但他马上反应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赶紧回身关门。

“奥斯卡大人！”

“奥斯卡大人！”

“指挥长！让我们进去！”外面的副官和军兵开始叫嚷。

“没事！都老实呆在外面。”奥斯卡冲门外喊道，之后他绕过摆尸体的桌子，慢慢走向盖伦。盖伦弯着腰静在那儿，一手薅着尸体的头发一手攥着短剑，满脸是血，眼睛竖立，鼻侧的法令纹暴戾地弯曲着，头正随着走过来的奥斯卡而转动，

“你干什么？你疯了？”奥斯卡低声喝道。

“……”

“我还是来晚了，杀王族？你惹大事了！把剑给我！！”

此时，盖伦凶行败露，整个人蓦然有些痴傻，只能愣愣地看着奥斯卡。

奥斯卡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一把抢过盖伦手里的短剑，还跪着的那个家伙看到死神的凶器被抢走，自然以为能幸免于难，可没等那家伙做出庆幸的表情，奥斯卡已绕到他身后，大手兜住他下巴往上一提，这家伙叫不出来，脖颈裸露了出来。

噗地一声，短剑划过，干净利落，气管血管全断！那家伙跪在地上，仰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奥斯卡和天花板。

“没事！没事！深呼吸！深呼吸！”奥斯卡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