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格兰特挥了挥手，想把华纳的身影从脑海中挥去。

接触一两年，没见他害过谁……格兰特松开马休，胳膊垫着头，靠在帝殿的白玉石柱上。

“阁下，您总念着和华纳的一份情吧？您跟我一起去查实这件事好吗？如果是真的，请和我一起，替华纳讨回公道。”

格兰特转头看向马休，低沉道：“走！”

“干什么去？”

“去查实！现在！马上！”

看着他的样子马休吓了一跳，但还是点头同意。

就这样，两个刚从千里之外返回帝都的高级官员丝毫没有停歇，马不停蹄地在夜色中开始了奔波。

马休建议格兰特先拿回所有官职，格兰特已觐见过尼鲁十四世，尼鲁十四世正是用人之际，又偏爱格兰特，所以格兰特官虽然消失两个月，但是现在官复原职肯定是没问题的。马休说格兰特先拿回所有权力再进行调查行动比较方便，被冲晕头脑的格兰特自然被一语惊醒，之后就强忍着心火和马休先去了钦天署。

马休以王庭署署和检察组副组长的身份开始动用能量，强行令手下通知钦天署马上全体集合紧急开会，告之他们──格兰特代署正现已归位，官复原职。格兰特换好了体面的官服之后来到会议室，看到只有半数官员赶到，其它官员不是家远还没赶到，就是跑到哪里喝酒鬼混去了。凯西、那个叫马祖尔的主簿、欧文都不在。加文还是在的，这个平民出身的家伙还是那么兢兢业业，今天正好轮值到他，他住在署里，看着格兰特回归，他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眼神兴奋地闪烁。

昆廷也在，这位原来的大胖子署正现在被贬为监正，他看到格兰特同样露出欣喜表情毕竟他还要等着格兰特营救。

“凯西呢？”寒暄过后，格兰特低声问。

“这……”昆廷欲言为止，“可能住得太远没来得及赶到。”

“署里现在是谁代署正职务？”格兰特又问。

“是艾伯特。”

“艾伯特？”格兰特眯起眼睛。

艾伯特正巧在场，格兰特扭脸，看到那个光头锃亮，面白无须的老男人艾伯特正吃惊地看着自己，一看他就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活着从蓝岛人的夜袭中活着回来。

“艾伯特，你不是只是监副主？怎么？现在署里是你当家吗？”格兰特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毒笑着对艾伯特道，昆廷忙轻拽了格兰特一下，压低声音道：“他现在不是监副，他在王族里找了些旧势力，现在被调离了钦天监，是内务监和理事监双料监正，皇宫下了令，让他代署正先管理事务。”

格兰特闻言眯言，还是一字字道：“我回来了，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一边说，格兰特一边眼神不善，他总觉得这个艾伯特在图谋着什么，从直觉上能感觉出来，那是一种被人盯上了的不爽利的感觉，这让自己很没由来的讨厌这个光头的老男人，这个自己曾经恭谨又亲切唤做“监正大人”的家伙。

“是是，我本就是打替补，大人您回来了，都是您说了算，都是您说了算。”艾伯特自知不受待见，擦着汗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