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摇头:“信我没看过,不知道时间对不对得上。”
格兰特冲记录的文官点头:“记!杰里奥说时间对得上。”
年轻军官目瞪口呆,口供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很快,格兰特就说出最要命的话:“杰里奥,看下口供,无误,画押。”
年轻军官只扫了一眼文官递过来的口供就把魂吓飞了——上面写的第一条就是叛国谋反者杰里奥字样。
“大人!我不能画押啊大人,我那么做就死定了!说好了不给我扣叛国谋反帽子啊大人!”
年轻军官叫嚷中,大卫不耐烦地抽出军剑,上前一剑刺死了年轻军官。格兰特抓起他的手,借他血水,在口供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掌纹,然后把口供交还文官。
之后,帝殿里又静了。
“其实可以留下这小子,让他做人证。”尼鲁十四世一直看着下面,有些木讷道。
格兰特闻言,行宫庭礼,后道:“陛下,大可不必,口供已有,随便找个犯人顶替人证即可。”
一阵安静。
保罗又道:“格兰特,为何当殿杀人?没有必要,会惊吓到陛下的,大可以带到后面处决。”
格兰特神秘一笑:“保罗院长,请做好觉悟,今天本就是一个带血的日子,现在盖伦等人正率叛军在皇宫之处起兵,这攻打帝都的战争会流多少血?今日之战,去除叛逆,革新朝政,本就要祭旗,不如当众处决,让我们严肃对待今日的生死存亡之事!”
“你总有说词!格兰特,你……”保罗的话被尼鲁十四世拦下,尼鲁十四世道:“算了,杀人而已,谁也不是没见过,今日之事还要全凭格兰特和众位了。”
格兰特见国王倾向,深施一礼。
“未见到露易丝呢?”尼鲁十四世又道。
“许是皇宫外战事已起,难以进宫。不过无妨,她该行之事都已安排妥贴,她在不在都是一样的。”格兰特答。
尼鲁十四世又点头。
格兰特又让大卫和阿里克斯拿来地图,画分皇宫内外布兵的情况,讲给尼鲁十四世听,同时,时不时地有传信兵前来,汇报与盖伦带领的叛军作战的进展。
上午九时,传信兵来报:皇宫之外,盖伦带领的金省、银省原军部及帝都叛军组成的奇袭部队,正在与帝都守护军、及皇宫亲卫兵团作战时,埋伏好的灰省军部于侧方杀出,合力将叛军逐至皇宫外围三十里。巷战中,帝都内治安官员按计划组织家家闭户,街路戒严,私自外出者,一律按叛军当街格杀。
上午十时,传信兵来报:被逐出帝都的叛军奇袭部队与叛军大部队集合,与帝都城外大规模交火,帝都城门守卫军原为叛军,按格兰特计划适时反水关闭城门,将叛军隔于城门外,双方动用了大量机械攻城武器,叛军损兵五千,保皇守军损兵五百。
上午十一时,传信兵来报:外围的灰省、牙省、白省本部守军分出兵团前来勤王,于三个方面围住叛军,使叛军两万人被困帝都城外。在主战场进入艰难的消耗战之时,黄省援军四个骑兵团由西侧开入帝都,配合亲卫后团剿灭帝都城中小股反抗力量,抓拿叛军内线。
正午十二时,传信兵来报:叛军在守卫军联军的合击之下再损兵八千,按格兰特计划,被买通的几个叛军军官开始内讧,要求盖伦交出马休,盖伦不允,指挥账里当桌拨剑,血溅五步,盖伦受伤,斩若干内应,剩余内应军官带走三千军力,由城东入帝都,有斥候言:叛军中远望降军入城而泣者百余人。
内待官送饭至帝殿,格兰特手一挥,斥责内乱当前,内待官不应干扰以怠误军机,尼鲁十四世没说什么,保罗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报!!”传信兵又来报:“报陛下及各位大人!叛军仅余不到四千人,几方指挥长传令要发动总攻,叛军不时即可全歼!”
尼鲁十四世大喜,几乎要从王椅站起身来,帝殿里众人了也纷纷露出狂喜的表情。格兰特松了口气——总算是赢了。
大卫走上前来,目露精光,极力夸赞格兰特料事如神,布局合理,其实大卫才是这次政变中最大的受益者,军机院院长一职,他将失而复得。
格兰特神秘一笑,只对大卫点点头,大卫如同领命,命令那格兰特:“不必总攻全歼,命几方人马把叛军逼至帝都城下!”
格兰特见大卫听从自己,心知大局已定,转身向王座上拜:“陛下,时候到了,我们去城墙上吧。”
尼鲁十四世起身,在格兰特陪同之下,缓缓走出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