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你进入了死胡同了呢?”温迪对着酒瓶狂饮,“如果我不帮你解决疑惑,恐怕你以后都不敢再如曾经那样接触我们了。毕竟时间,真的足以改变太多太多东西了。”
我有些呆愣,随后询问:“到底是什么?”
温迪明白我在问什么,他直接了当的告诉了我:“是磨损,这是任何长生种都必须要经历的事情。特别是和普通人接触的越多,磨损就会越剧烈。”
“磨损?”我曾经听钟离提起过这句话,但当时我并不明白磨损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那是长生种的一种病。
对,那是长生种的病,和我们普通人没有任何关系。换句话来说就是,只有有钱人才会理解有钱人的痛苦。而向我们这种穷逼一辈子都无法理解有钱人的痛苦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当初对于钟离所说磨损的理解。毕竟那货天天装b,我还以为他说磨损也是在装b来着。
温迪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心思,他有些好笑地说道:“你以为我们神明真的是想要成为神吗?其实我们有时候也会羡慕你们普通人。算了,不聊那个了。我来为你解释一下什么是磨损吧。”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继续听下去。这也许会是我了解磨损的一个重要途径。
“你知道人为什么会痛吗?”温迪问了我一个很平常的问题,随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太过普通,又换了一个问法,“你知道人受伤之后哪里最痛吗?”
我摇了摇头。
这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如果受伤的话,肯定是受伤的地方最痛。但温迪显然不是想要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就在我摇头的下一刻,温迪突然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胸口:“是心!当心受伤之后是最痛的。那种撕心裂肺,生不如死而又偏偏死不掉的痛苦感觉,应该没有人会想体验的。”
我注意到了温迪的话语:死不掉?!
温迪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随后说道:“总之,你试想一下,如果你的朋友在你面前死去”
我心脏瞬间停跳一拍!
时间仿佛都经历了倒带一般,带我回到了曾经。
“不,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抗拒着回答温迪的问题。
如果不是知道温迪没有读心技能,我恐怕都要认为他看过我曾经的经历一样。
“看来我似乎说错了什么话。”温迪轻笑一声,“既然你能理解这种痛苦,那么试想一下,当所有的人都在你面前死去,你却无力拯救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亡,而完全无法做到任何改变。”
我看着温迪,他翠绿色的眼眸依然清澈,一点都没有岁月的沧桑感。
温迪喝了一口酒:“我曾经还是一只风精灵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位和你性格几乎一样的朋友。”
风精灵?!
“没错,我并不是什么魔神,最初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风精灵而已。是世界万千缕风中的其中一缕诞生出了意识。”温迪讲解着自己的经历,“你大概可以理解为,我其实和史莱姆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更为强大一些而已。”
我点了点头,史莱姆我可太熟悉了。在我世界之中,史莱姆拥有无限进化的潜能。不论它们进化成什么模样我都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提瓦特大陆上的史莱姆比较弱,但是这种元素生物就连封锁者都奈何不了它们。封锁者能够封锁整个提瓦特大陆的能量,却唯独无法阻止史莱姆的诞生。
就连魔神都无法吸收被封锁的能量,但元素生物却可以,它们可以绕过封锁的限制直接汲取世界之中的能量。
所以温迪如果是风精灵这种元素生物的话,哪怕没有神之心也依然可以无限使用世界的能量,而不需要神之心或者神之眼之类的钥匙。
实际上整个提瓦特大陆能够绕过封锁者限制的生命并不少,比如史莱姆之类的元素生物,或者崇拜其他世界神明的丘丘人萨满,以及深渊法师等。
但是唯独人类被锁的死死的,只有通过神之眼才能够使用元素力。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种限制人类的行为我却一点都不认可。
温迪并没有阻止我的想象,反倒是任由我自己联想。见我接受他的身份之后,温迪继续说道:“我结识了那位朋友,就像是现在的我们一样友好。但是那场战争,不仅是他,还有许多人也一起离我而去了。”
“那场战争?!”我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哦,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了。”温迪指着风龙废墟说道,“以前我们去拯救特瓦林的时候,那座被特瓦林当做庇护所,或者说是巢穴的高塔就是曾经蒙德的城市中心。”
“那个时候,是比七神更早的时代,是属于魔神的时代。整个蒙德被一位名叫迭卡拉庇安的魔神统治。”
“关于那位名叫迭卡拉庇安的烈风魔神,嗯如果让我评价的话,我肯定不会给它什么好的词汇就是了。”
“虽然它确实庇护了人类,在它的领土之下人们虽然活的很辛苦,但至少不用迎接灾难。这几乎是当时所有民众的想法,其中也包括我。”
“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烈风魔神是一位专横的暴君。它用烈风铸造出了环绕整个高塔周围的巨大风风墙,哪怕是现如今,在风龙废墟,经历了数千年的时间,你仍然能够感受到那风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