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朋友?男神很重要的朋友?
慕白:曾经很重要的朋友。不跟你说了,这边还有些事,晚安。
易北曦又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晚什么安,夜生活都没开始呢,她还是回了一句,晚安,心里也有些沉重。
谁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她看着慕白的头像,是一束玫瑰,只不过占据整个画面的,不是玫瑰的花瓣,而是她的茎,满是小刺的花茎。
一个闸门突然被打开,她将手机丢到床上,把电脑啪地一下关上,取出几张白纸开始乱涂乱画,时不时咬着笔杆发呆一会,又开始乱画。
最后将一张白纸平展在桌面上,眼睛里面却氤氲出了水汽,笔尖停留在白纸的上空,有些颤抖,针头的笔头落在白纸的左上角,一滴水滴落在白纸的最下角,笔尖开始在白纸上沙沙作响,那滴水在原来的地方从吞噬旁边的纤维,一点点晕染开来。
她突然停了笔,将白纸团成一团丢在了地上,又拿出一张新的白纸,笔飞快地在纸上运作,同上一张一样的字迹,同上一张相似的语言,同上一张一样,在写到欺骗的时候,再也也不下去,又将手下的这张团成一团丢了出去。
反反复复无数次,易北曦终于支撑不住,爬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有些时候,我们总是想写出什么说出什么,可以让其他人产生共鸣,触及到旁人的心情。
冰山总是在告诉我们,只有你有十分的时候,别人才能感知三分。
那些伤心的话语,都是难过到绝望的人用声和泪写下的。
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凌迟。
而后没有技巧的语言,将你那根情感的弦,敲击一边又一遍。
几声蝉鸣,也像是劳累的人呼噜的声音,眼泪停了,易北曦爬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带着被揉成团的纸张,挂在梦里面的夜空上。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的六点钟,她伸了个懒腰,踩在一团团的废纸上,走到了洗手间。
到学校见到的第一个人,却是自己一点都不想见到的人。
秦若可显然也看到了她,有些饿紧张怯弱地捏着自己的包,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易北曦面前。
“北曦,你都知道了?”
“我以为你跟秦悦可都很想让我知道。”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如果你生气的话,你可以直接骂我,打我也无所谓。”
易北曦笑了笑:“别,虽然我不想做什么名门淑女,但是我也不想看到自己再出现在什么乱七八糟的头条上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道个歉。”
“恩,我不接受,好了,你可以闪远点了。”
“北曦,难道,你真的喜欢自己的亲生哥哥么?”
易北曦抿唇没有说话,高傲地走到她身边,秦若可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往右边侧了侧,易北曦伸手,将她口袋中的录音笔拿了出来:“唔,秦若可,衣服有点薄了,风一吹就能看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今天还真是是重新认识了你一次。”
“北曦,我不知道谁放到我衣兜里面的,真的,你相信我。”黑亮的眸子里面闪着晶莹的泪光,易北曦将录音放到她手上,举止优雅。
“右边是不是有人啊。”易北曦抬眸向右边看去,眼中划过一丝危险“戏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着就直接迈开自己的腿从她旁边离开,秦若可盯着她的背影,浓浓的不甘一股脑地全部涌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捏紧手中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