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易北曦点点头。

“看你下次还喝酒。”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易北曦开口，嗓音沙哑。

洛子寒眯了眯眼睛：“我带你来的，你叫嚷不要回家，我就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我不是有自己的公寓么？干嘛带到你家里来。”

“不习惯你那张床。”

易北曦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谁，谁让你习惯我家的床的，我，我是说。”

“好了，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喝点茶吧。”洛子寒将茶水递到易北曦面前，她接过咕嘟咕嘟就喝完了，苦甜的茶水流过喉咙，柔润甘甜。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时间，一点半。

这么晚了？也不好叫人把自己送回去吧。

“那个……”易北曦硬着头皮开口，洛子寒的下一句话将她说有的话都堵住。

“这里还有你换洗的衣服，先洗个澡接着睡一觉？”无害的笑容，易北曦还是点了点头，听话地走进了洗手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这么晚了也不应该老师麻烦别人。她站在镜子面前想着，漫漫地吧衣服脱下来，身上还有浓烈的酒味。

不能喝这么多酒了，太奇怪了。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但就是记不起来，什么都蒙着面纱，还有棍棒堵着自己的路，不允许前行。

但好像觉得，某个干涸开裂的地方，仿佛下过一场小雨，又仿佛没有，但空气中确实有一股，雨水的清香。

淡淡的，静静的，格外的好闻。

“你现在这里睡下吧，明早我送你回学校。”洛子寒的声音在浴室外面响起。

易北曦嗯了一声，听到了门外越来越小的脚步声。

她一个人躺倒在床上，星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跨越时间的小夜曲想起，本来没什么睡意的她闭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变得冗长。

洛子寒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前摆着一本画册，不成熟的笔尖用尽了全力去勾勒线条，天空，白云，阳光，以及溪流旁边倾听的小女孩，一页页翻过，许多不同的场景，相同的是，那个认真聆听的小女孩，阳光恍惚间是从画纸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