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肉上来，配的是汾酒，玉杯盛，复橘豆仍旧是一口：“怎么都只有这么点啊？”

张芋：“登葆山灭项留多亏你了。”

“你，你说啥？”白胡子老头曾交代过，不要把“天泣”的秘密说出去。

张芋：“豫州鼎有记事功能，它记录了你一遍遍重启的过程。”

复橘豆瞒不下去，只得承认，又详细描述了“天泣”的作用。

张芋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会被人利用的。”

复橘豆为难道：“恐怕你就是第三个人了。”

张芋：“还有谁？”

第四道肉，配高粱酒，酒具是青铜酒爵，古朴大气，高粱酒辛辣甘冽，复橘豆连连哈气。

酒劲一上来，白胡子老头的存在也和盘托出，张芋大感奇妙。

复橘豆索性说：“天泣就是老头教的。”

张芋：“我们上蓐收吧，你的天泣太作弊了！”

二人伙同了朌蒙，瞒着所有人偷偷上蓐收。

干戚见到这三个小家伙也是开心。

朌蒙则惊呆了：“你是那个唱歌巨难听的干老板？”

干戚笑道：“正是！你呢？哦，原来是逢蒙的神识。”

朌蒙在项留死前就听过这个名字，他查阅了上古诸神，并没有叫逢蒙的：“逢蒙是哪个神？”

干戚：“他可不是神，他是个罪人。”

朌蒙联想到高山上那个手握棍棒，气势汹汹的男人，又问道：“他犯什么罪了？”

干戚没理他，又看向张芋：“有意思。”

张芋心惊，怕不是看穿了性别，又听干戚说道：“神性也很强，神识是大禹，有意思。”

张芋不敢接话，怕对方揭穿。

幸好，干戚点到为止，又望向复橘豆：“唔”干戚沉吟着。

复橘豆以为他看穿了老头的存在。

谁知干戚说道：“小伙子，你没有神性，是个普通人，不要蹚这趟浑水，白白送了性命，回家去吧。”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复橘豆胸中酸楚。

老头及时出言：“老夫可是那天外来客，岂是下等生物能发现的？”

复橘豆听着有理，蔑视干戚，似乎眼前这个魔神也不过如此。

干戚道：“行了，都回去吧。”

张芋不答应：“我们是来消灭你的！”

“神武”“引仙”外放，“天泣”准备。

金戈声起，神武散，引仙没。

张芋望着复橘豆，复橘豆摇摇头。

干戚：“你们有梦想吗？或者说，你们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

张芋三人沉默了，他们多多少少有想过这个问题，奈何太过年轻，无法确切地回答。

干戚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大陆上走走吧，走完回来，告诉我答案。”

张文将回到穷山的三人狠狠批了一顿，又单独向女儿问话：“干戚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张芋吐吐舌头，道：“他让我们去大陆上走走。”

“就这些？”

“就这些！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张文看向别处：“大魔头的妖言惑众，无非掌控大陆罢了。”

张芋：“妈，我真的想出去走走。”

“去吧，顺道去奇肱借辆飞车，大陆四方间的山洞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