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容老奴说句公道话,若是老奴说的不对,情愿与张公公一起受罚。”赵忠跪地叩头道。
赵忠也豁出去了,他与张让情同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让感激的看了看赵忠,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关键时候还是这帮同命相连的弟兄靠谱。
“陛下,这帮读书人向来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陛下开了党禁以后,这帮人就越来越无法无天。我们这帮绝了后的人,只知道效忠陛下,不愿取悦这些大臣。他们皆以除掉我们而后快啊,请陛下明察啊。”
赵忠说着竟然痛哭起来,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是啊陛下,老奴们只知道伺候陛下,不愿与这些大臣结交,他们就因此怀恨我们。”
张让跟着叫起冤屈来,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那这书信怎么说,是你的门客结交黄巾匪人这总不会错吧?”
刘宏气消了一大半,但是事情没有搞清楚总得问下去。
张让心中早已想好说辞,刚才的表演只是为了获取刘宏的同情,他已经将门客处理掉了,现在死无对证。
“陛下明鉴啊,这书信完全是有心之人伪造的。他们偷偷模仿了我家门客的字迹,然后假做书信来状告我等。门客听说此事后,为了自证清白,触柱而死,十分刚烈啊。陛下明鉴,老奴是被冤枉的啊!”
刘宏闻听此言,稍稍意动,这党禁一开,党人们又活跃起来了,若是助长这种风气,以后朝堂中少不了费口舌。现在自己多自在,想干啥就干啥,这些没卵子的太监天天只会顺着自己。再说了,这帮没卵子的太监绝对不会造反,他们造反了也当不了皇帝。不过,这帮读书人就说不好了。
算了,即使这事是真的,自己也不相信张让会背叛。完全没有理由啊,他要不依靠自己,分分钟就会被人宰了,天下读书人都磨刀霍霍盯着他们呢。
念及此处,刘宏心中的怒火也就慢慢熄灭了。
“哦,难道王允会诬陷尔等么?”
刘宏沉声问道。
张让善会察言观色,眼见云开雾散,自己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这王允向来飞扬跋扈,目无尊上,在太原任郡吏时就曾不顾王命,枉杀小黄门赵津。”
“还有此事?这赵津不是太守所杀么?”
刘宏疑惑问道。
此事发生在十九年前,那时刘宏还是个娃娃,所以不太清楚。
张让看刘宏神色已经彻底缓和,忙和赵忠都爬起来,走到刘宏身边。
“那时先帝被蒙蔽了!这王氏在太原颇有名望,这太守实际上是王允的替罪羊!”
刘宏闻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是啊,张公公所言非虚。自从王允得了司徒袁隗的举荐,更是不可一世,千方百计的找我们的茬口。明着是对付我们这些阉人,实际上是蔑视您的权威啊,也许是有心之人支使也说不好。”
赵忠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刘宏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说是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