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闻言默默低下头,他现在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就想涿鹿中原,确实是在说大话。总不能将对田丰说的话再说一遍,阎忠既然能撺掇别人谋反,估计也不会顾念天下百姓,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辞反驳才好。
“禀报诸位大帅,前方探子来报,有官兵前来征讨。”
一名小校慌慌张张跑来禀告,算是解了眼前的窘境。
张牛角霍然站起身来问道:“有多少兵马,谁人统兵?”
“约有一千兵马,皆是步卒,统兵之人不清楚。”
“旗号看不清楚么,看看旗号上写的啥?”
张牛角生气问道。
“旗号能看清,字、不认识。”
小校吞吞吐吐回道。
阎忠哈哈大笑,张牛角自觉失了颜面,气的暴跳如雷,让小校在地上把旗号上面字写下来。
小校倒是聪明伶俐,按葫芦画瓢在地上写了一个字,张牛角走过去看了半天也不认识,裴元绍更是连动都没动,周元福硬着头皮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字。
田丰无奈亲自过去看看,口中念道:“麴!”。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阎忠继续哈哈大笑,向田丰说道:“田公,我不知道因何你与这几个竖子胡闹,就凭这几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莽汉打天下么?我劝你及早回头,与其后世留骂名,不如今朝且归去。”
周元福一时头大,这招揽不到名士,名士反而劝说让田老头离开我,着实可恶。
那边张牛角也不耐烦看阎忠嘴脸,“休去管他,只管紧闭寨门,此处易守难攻,敌军兵粮用尽自当退去。”
“一千兵马就让你们吓得闭门不出!就凭你们这个本事,还想招揽老夫,真是可笑,哈哈哈。你们今日放我出去便罢,如果强留老夫,老夫也是身在心不在,不要妄想老夫能帮你。”
阎忠闻言又笑了起来,都有点笑岔气了,大有阎忠进黄巾一计不出的架势。
田丰脸上都挂不住了,老脸通红。
张牛角气急,大声吩咐道:“点起三千兵马,我亲自前去御敌。”
转身又对周元福与田丰抱拳道:“大哥与田公先暂坐,待我前去破敌,再来喝酒。”
周元福原本想带自己兵马前往,但是这个寨子是张牛角的,如果越俎代庖,那么张牛角脸上估计也不好看,也就任他去了。周元福向裴元绍递了一个眼神,裴元绍也会意,去整顿自家兵马。
众人心中都为张牛角捏了一把汗,阎忠却气定神闲,优哉游哉的一杯又一杯,他抬头见田丰也神情紧张,于是笑道:“田公莫慌,我们打个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