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谁的命令,今天我们必须出城。”
“朱管家,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这是锦衣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你也别拿锦衣卫说事,骆指挥使也得给我们成国公府面子。”
“您就别为难小的,现在可是有瘟疫,您何必要出城去。”
“哼,你知道什么,明天府里要办宴席,我们到城外打点野味回来。还不快让开!”
徐明辉刚刚上街巡视,就看到有人在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闹事,要冲过关卡出城。
“住手!怎么回事,谁让你们上街的?”
“同知大人,这是成国公府外院管家,他们要出城打猎。”
“打猎?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猎,疫情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朱管家看着徐明辉,这人浑身包裹在白色的衣服内,连脸都没有露出来,怪模怪样的,难道就是锦衣卫新任的同知,皇上选的驸马,不过他也不是太在意,驸马又如何,也没什么实权,锦衣卫早已不比当年,骆养性当了指挥使后,只顾自己捞钱,老好人一个。
“可是驸马爷当面,咱们成国公府可没人染上瘟疫,只不过出城打打猎而已,误不了什么事。”
“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防疫措施必须人人遵守,否则岂不乱套。”
“驸马,没有野味,误了国公府的宴席,算谁的?”
“本官管你算谁的,立即回府去,否则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今天我们还非出去不可,你们五城兵马司再敢阻拦,国公爷自会去找你们指挥使。”朱管家说完就带人硬闯,要冲破兵士的阻拦。
徐明辉手一挥,“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
徐明辉见成国公府的人也抽出刀来,居然和锦衣卫对峙,何等的嚣张,眯了眯眼,成国公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物,仗着祖宗荫庇,作威作福,总督京营时拼命喝兵血,吃空饷,像这样的大明蛀虫,迟早要收拾他。
“皇上有旨,全城戒严以防疫情扩散,你们竟敢抗旨不遵,来人,锦衣卫办案,反抗者格杀勿论!”
朱管家见锦衣卫动了真格的,“驸马,既然你不给国公爷面子,咱们这就回府。”
“谁让你们回府,给我统统关进诏狱。”
巡视了一圈,人员流动已经控制住了,每天有人负责到处洒生石灰,防疫措施的通告也都贴到了坊间,锦衣卫会进行宣讲,让民众知道该如何做。
徐明辉觉得还算满意,防疫是个大工程,当初忽略了后勤保障,如今发现御医们缺少草药,有些民众也需要救济,缺少衣物、粮食、菜蔬,上街巡逻的兵士和锦衣卫也要发一些补助,总之就是缺银子。
他对李若琏说道:“李大人,本官再给你一些口罩,消毒液,老鼠药,让兄弟们到各家勋贵、达官贵人府上去售卖,就说这是我们锦衣卫自己用的好东西,有了它们,就不会感染瘟疫。”
“徐大人,那收多少银子合适?”
“一百两。”
徐明辉还在忙着控制瘟疫,却收到有人上奏弹劾自己的消息,有御史弹劾他扰民,以防治瘟疫为由,谋取私利。
锦衣卫在各衙门都有坐探,在有的官员家中也安插了密探,当了同知之后,变得消息灵通起来,京城的大小事很快就能知道。
心里不由得苦笑,这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反正在崇祯朝,夸夸其谈的人多,要么就忙着争权夺利,真心做事的人少,做的多反而错得多。崇祯又是个志大才疏的,耳根子也软,内阁首辅都是说换就换,总督军务的大臣也是杀了好几个。
第二日,乾清宫,早朝刚开始。
“启奏皇上,臣弹劾锦衣卫同知,徐驸马,封锁京师街道多日,百姓生活十分不便,不堪其扰,又以防治瘟疫为名,高价出售口罩等物,以权谋私。”
崇祯看了一眼徐明辉,面无表情地说道:“驸马,你可有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