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病人手本能的想抢回小衣服,最后却是勉强自己将手收了回来。
收回手之后,她突然伏在床上痛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声里带着不舍无奈与愧疚的情绪。叫人听闻这哭声,心里也跟着酸楚起来。
阿吉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吴天麟则默默无言的站在旁边。
吴天麟再一次感受到了很多时候与其去治病,不如去治心。
这世间上有很多病,都是心病为因,体病为表。
医者若不怀仁心,只治病,不治心。那就不算个合格的医者。
吴天麟想到这里,自问能否如阿吉,又能否如自己父亲吴懿一般,心系病患,如丝如缕,仔细入微的为他们宽心解慰。
答应显然是否定的。
吴天麟自知现在的自己在脾气秉性上也好,医术上也好,甚至品性上都还有很多不足。而且他也并不适合当医者。于是,他更加决定将重心,放在了云气的修炼上面。
只想着待此间事情一了,便回乌山城好好的修炼云气。
找对路子比努力更重要。
那边女病人痛哭了一阵,总算慢慢缓和下来。
阿吉在旁边宽慰道:“你若走了出去,便会发现,你的孩子其实已经等你多时了。你爱他,心系于他,他都知晓的。因为他也爱你这个母亲。”
这一番话又说的女病人涌出不少泪来。
“这件小衣服,我会替你保管好的。你若有一日发现自己走出来了。到时可以来寻我,我会完完整整的将它归还于你。你不必担心。”
女病人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开好了药,阿吉将药方交给仆人,自己拎着箱子与吴天麟走了出来。
“你那头驴不错,只是可惜了。”阿吉眼盯着路,脚下不停。
吴天麟瞄了她一眼,发现自己果然如珍珠所说,是小看这些人了。
那些围观的人群里,在吴天麟印象中好像并没有阿吉的身影,大概她只是随意看了几眼。
如此随意几眼,便能看出这驴不同凡响。只怕她自己也不同凡响。
可她到底是哪儿人呢?穿的怪异,行事也怪异。
吴天麟实在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