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川这两天一直在琥珀家养病,而伊辰晓和伊宸月自从和亓官枫举行了夜谈会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回归正轨,古董店的日常接单也在继续着。
此刻,华侑然的对面坐着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是保镖的人。
“嗯……灵异事务所是吧……我听说过你们。”女人自打到了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完全没有考虑过华侑然此时的心情。
“那个……”终于熬不住的华侑然打断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女士,您来这里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呢?还是有什么委托?”
女人似乎不大满意华侑然的态度,不过也很识相的闭了嘴,把一张纸丢到华侑然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
华侑然把那张纸拿了起来,是一张信纸,上面最显眼的莫过于那血红色的“救救我”三个字,不知是出于衬托的目的还是为了什么,那三个字的周围还有很多歪歪扭扭的符号,一时间让人无法弄清此人的用意何在。
“敢问,这是……”
“这也不知道是谁扔到我家门口的,一开始只当是恶作剧把它给扔了,没想到竟然接二连三地出现这事,你说我这一个女人待在家里,老公也出差没回来,这要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所以……这和灵异有什么联系?这您最好是去报警,相信警察一定能够很快就解决这件事的。”
“要是警察能解决我还来找你们?”女人毫不客气地反驳,并给了华侑然一个正在看白痴的眼神。
咔——
一支不知是哪个年代的毛笔被硬生生地折断,万禹晟捂着脸,看着那支毛笔的残骸,以及一脸铁青的司夜卿。
“……那么,为什么警察无法解决呢?”华侑然并没有生气,而是摆出一副听故事的姿态来。
“自从这封信出现以后我家里就没有消停过,不是隔三差五家里到处都是老鼠尸体,就是家里养的几只猫莫名其妙地失踪,还有啊……我外甥女最近变得很奇怪,整天不出屋,一听到又有信寄过来就极为亢奋,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
“您也跟警察说了这些事?”
“那当然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一开始我只是以为是谁无聊的恶作剧,但是后来越来越不对劲以后警察都不怎么管了。”
“您在遇到这件事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吗?”
“异常?异常啊……啊!我知道了!”
“呃?”
“一定是她!哼,这次看我不捉住你的把柄!”女人没头没脑地说完这一句后就气冲冲地冲向门外,那保镖也是极为尽责地跟在她身后。
只剩屋里还一脸茫然的几个人。
“那个,小司啊……我没刺激到她吧?”华侑然很是不解,这女人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更加令人无语的还在后面……
大概过了两天左右,那个女人竟然又登门拜访,而且这次的态度竟然无比诚恳,一改之前的样子,这倒是让他们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兮川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为自己事务所还有些事要处理就顺便到这里来看看。而华侑然则是回自己公司处理资料,所以接待的任务就由兮川代替了。
“那个……几位大师……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对吗?”
“为何要这样问?”兮川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比华侑然稳重得多,加之他本就是学心理学的,对于人的情绪掌握很是到位,所以这让女人更加安心了许多。
女人看了看身旁的保镖,他立即会意,把一张揉的有些皱皱巴巴的信纸递到兮川的面前,“您看……这个……”
“……”兮川很礼貌地接了过来,只见信纸上只用着鲜红的血液写着“你怎么不去死!”几个字,看得出来写下这封血书的人是对他们家有很大的怨恨。
“阮女士,信上关于寄信人的信息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我老公在外面包养的那个女人做的……但是……但是我找上门,却发现……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了都有一个月了……”
“那您收到这封信,从开始到现在一共有多久了呢?”
“大概……大概有一个月左右……一开始是用那种颜料写的……后来……后来就变成这种血书了,然后……然后今天就收到了这封……”
“嗯,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如果您需要委托我们……”兮川不紧不慢地从古木桌子上拿过来一张已经泛黄的纸张,“您需要知道关于委托的一些相关事项,都在这上面了。”
女人接过那张纸,草草地看了一眼后便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好,我同意。”
“好的。那么下午见,阮女士。”兮川把那张显现出‘阮燕华’三个字的纸张放进一个档案袋内,面露一丝淡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