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吧。”沈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被黑色气息环绕着的女鬼用空洞的眼神望向沈寒,“我根本就不是自愿的。”
“嗯,还有呢。”
“那个男人把我关在地下室,我哭过喊过,也求过他,但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会把我的名额让给别人……”从女鬼的表情来看就能够知道她有多不想回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我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丧心病狂……他觉得我没有意思后就把我一直关在地下室,不让我出来,然后找一些蛇虫鼠蚁扔到里面,看我因为它们而尖叫的样子……”
饶是再冷漠的人都不可能不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愤怒,而沈寒也不例外,现在的脸色是极其的差。
“后来……后来那个女人发现了,他放了我……威胁我不许报警,但是……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找人杀了我,那个女人好像是不知道,前几天竟然还找到我家里来了……我……就想着要吓他们一下……然后就把那封信寄出去了……”
沈寒秀眉微皱,“你说那信是你寄出去的?”
女鬼咬着嘴唇,轻轻点头,“我……真的只是想吓吓他们,没有害人之心的……”
“那张纸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符号?什么符号?我只写了字上去啊……”
“……”
闻言,沈寒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件事看来还要从那个被关起来的女人身上来调查……
而此时司夜卿正在庄园一处杂物间内,地下室的通道也正在这里。
嗵——
司夜卿踢到了脚边的一个易拉罐,发出突兀的响声。
走到地下室内司夜卿打开了其中仅有的一盏灯,昏暗的灯光衬得这个地方更是诡异,而待他看到里面各式各样的刑具后皱了皱眉。
现在就已经足以看出来这庄园的主人是多么变态的一类存在了,不过司夜卿仍然显得很冷静,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
而且自他进来之时就能够感觉到浓郁的阴气,并不是那种刚刚存在还没有消散的残留,而是已经积聚了很久产生的结果。
“出来吧。”毫无感情的话语,在这冰冷的地下室内更是体会不到任何的情感。
一袭破旧的青色衣裙,凌乱不堪的发丝,被摧毁地体无完肤的身体……这些用来形容司夜卿眼前这只女鬼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那女鬼见到司夜卿以后只是低着头,看上去像是那种逆来顺受惯了,现在也依旧保持着生前的状态。
司夜卿随便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上去,完全不管那个凳子是做什么用的……
“说吧,为什么不去投胎?”
“我为什么要去投胎?”女鬼语出惊人,和她那副永远低人一等的姿态反差极大。
隐约间能够猜出女鬼不肯投胎的原因,司夜卿直视女鬼,“你恨的那些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司夜卿从兮川的叙述中以及女鬼的衣着上大概能够猜出女鬼所生活的年代是几十年前。
“那个男人难道不该死吗?”女鬼此处所指庄园的现任主人。
“难道那个小女孩做错了什么吗?”司夜卿此处所指为阮燕华的外甥女。
本来很大的地下室现在却显得极为狭窄,有种被压抑着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不过对于司夜卿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女鬼周围的气息似乎也变了,变得极为强悍,不像初见时那般软弱。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这女鬼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原本的怨气没有因为家人的离世而渐渐消散,反而是变本加厉,现任的庄园主人做了与那些人一样的事情,所以对她来说这个人也是同样不可饶恕的。
“你应该清楚,如果你对我出手,那你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回头?哈哈哈哈……我早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女鬼周围的阴气顿时凝结,如针刺般向司夜卿袭来。
“呵……”司夜卿发出一声轻笑,手指轻动,阴气与紫红色的火焰相互碰撞显得是那样不堪,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直接被压制。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指甲骤然变长,看样子是准备与司夜卿拼死一搏了。
“啊!”女鬼被火焰灼伤后退了几米,想要逃是肯定不可能了,只能绝望地等着那火焰把自己吞噬。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女鬼睁开眼睛,却发现围绕着自己的火焰已经消失了……
不过这似乎被女鬼误认为是在侮辱她,“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要杀便杀。”
“怜悯?呵……在我看来你根本不值得被怜悯,我只不过是不会胡乱杀鬼罢了。你是选择自己说出来,还是由我们逼迫你说出来?”
“什么?”
“你没有必要在这里装傻,咒术的解法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女鬼突然笑了,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留下一行血泪,“没有办法,那是没有办法的,他们都只能等死啦!哈哈哈哈……”
司夜卿有些不悦地挑眉,女鬼的笑声仍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