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在问我吗？”

糟……糟了……果然不该问的……

“那……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打扰了，您可以走……唔？！！！”

“嘘……”男子笑的极为耀眼，“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已经坐在地上的兮川手足无措地抬头看着俯视着自己的男子，刚刚那冰冷的触感依旧能感知到，而且很清晰。

想要逃离男子注视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似乎是感觉到兮川战栗的身体，男子收回手，依旧笑的灿烂，随后转身离开。

走……走了么……

呼——

怎么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离奇了，不对……自己做这一行的居然还会这样想……

“居然没事？”

“你……”又是他？

果然，那个一直处于保护他又似乎有其他目的的男人居然在此时现身。

“哼……看来还是不够啊，真是弱……”

“弱？”他说的没错，兮川承认自己弱，也从没认为自己很强，但这样从一个与自己似乎有着特殊关系的陌生人口中说出来就会感觉很奇怪。

“我有时真的在想……你真的是渊澈吗？”

“是与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可是一直以杀了你为目标的啊……”

“杀……”开什么玩笑……这个人是有毛病吗……“要杀你就杀啊，这么拐弯抹角做什么？为什么保护我？在一开始你就有机会杀了我，不是吗？”

“你就这么想死？”

谁会想死啊……只是眼前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还真是有趣……等你想起来的时候，我便会亲手杀了你。”

“不会有那一天的。”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嗯？”

司夜卿站在另一边，眼中似乎映着诡异的光痕，脸上毫无表情。

“小司？”

“你可是第一次迟到呢。”司夜卿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阁下应该知道现在该如何做了吧？”

“呵……有趣……”男子似乎不准备动手，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兮川，你没事吧？”沈寒看起来也是累得够呛。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嘻嘻，用禹晟的能力。”

“抱歉……”兮川垂下眼睑，表情在昏黄的光芒下隐匿，模糊得令人无法看清。

“哎呀，”沈寒已经放荡不羁地把手搭在兮川的肩上，脸上的笑容很是耀眼，“兮川可不应该露出这种表情的啊。”

“……”一股阴冷的气息……

“唉？”不明就里的沈寒……

兮川黑着脸抓住沈寒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想死么？”

“呀啊啊啊！我错了！兮川！”

古董店内。

沈寒拿冰袋敷着自己有些发肿的手，眼泪汪汪地想要在华侑然那里寻求安慰，却只换来一记白眼，“该，谁让你随便就把你那没洗过的爪子放兮川身上呢。”

“唉……世道无常啊……我说……兮川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好歹咱们也这么多年交情了。”

“不好意思啊，我对你的交情不过是从老师叫我给你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开始的。”

“呐……怎么这样，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