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表露出来，这些都是老人精，一有异动绝对会被发现的，到时候自己这点钱不还够塞牙缝的。”楚然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楚然，看出什么了没有。”孔天成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这幅画不简单，要不要我们合着一起买。”楚然仔细思考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准备不再隐瞒孔天成，自己能进这个拍卖会还是孔天成搭的线，既然赚钱就不能把他一个人撇下，而且孔老头还送了一块价值百万的翡翠给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有吃独食的道理。

“你懂什么，神神叨叨的，别拉我爷爷下水。”孔馨月立刻警惕了起来。

原本看楚然本本分分的，也拍卖出五十多万的东西，看来不是来骗爷爷钱的，所以多多少少对楚然有些改观，没想到现在竟然拉爷爷买这个破画，没看到全场的人看了直摇头吗，要不是相信宋叔叔的人品，孔馨月估计会以为这个画就是楚然的，来套自己爷爷。

“小月。”孔天成有些生气了，声音不由提高了许多，许多人都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向这边，只见孔馨月嘟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看来是孙女惹爷爷生气了，大家笑笑便不再理会。

“楚然有几分把握。”孔天成也有些为难的说到，他并不是不相信楚然，而是怕楚然看走眼了，自己在古玩也有四五十年了，原本铁板钉钉的东西后来却是假的也是常有的事情，他怕这一次楚然看走眼了。

“八层吧。”楚然衡量了一下，不敢说得太满，也不敢说得太少。

“好，那我们就拍一下，能拍到就拍，不能就算了，没必要冒险。”孔天成认真的说到。

“好。”楚然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他也知道孔天成确实是对自己做出了最大的信任。

“无名书画，起拍价0，每次加价没有限制，竞拍开始。”宋书航看着众人的表情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厅内寂静无声，有的人看着桌面发呆，有些人修着指甲，有些人还眯着眼睛养神，但是没有一个人举牌。

看着宋书航摇摇头准备落锤流拍，楚然有些着急，连忙示意孔天成，孔天成这才老神在在的举起了牌子。

“1万，就当卖老宋一个面子。”这时候前排的刘老头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想从孔天成脸上看出点什么，当然孔天成伪装的很好，刘老头一无所获。

“难倒这孔老头真的是卖老宋一个面子。”刘老头在内心盘算着。

“9号裕芳斋孔老板1万，1万一次，1万两次，还有没有加价的，没有就是孔老板的了，孔老板的眼力可是业内公认的。”宋书航的锤子就是不落下，还在诱导着。

“我去你大爷的，快落锤啊。”楚然内心在咆哮，恨不得自己上去直接落锤成交。

“既然老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给个面子，5万。”楚然听到刘老头的声音瞬间冷汗直流，这老小子添什么乱，小心生不出儿子，哦，他有儿子，妈的，楚然在心里将刘老头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5号天宝斋刘老板5万，还有没有再加的。”楚然感觉现在宋书航的声音不再那么有磁性了，而且特别的刺耳，连带着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怨念，刚刚帮自己的香楠盒子拍出高价的好感也都荡然无存。

如果宋书航知道楚然的想法估计气死，这叫职业操守懂吗，虽然有些私人感情的成分在，但是宋书航绝对不会承认的，因为他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