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个小丫头便是泰老弟你要送给我的雏儿了吧?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呢,若是再过上个几年,说不定可以与我去年赎回家的花魁娘子相比呢!”那个姓燕的男人开怀大笑,似乎对这份礼物很满意。
许夏赶紧朝秦墨言递过去求救的眼神,“呜呜呜……”她不该轻信于人的,一定是这段时间和江星海相处,把智商给拉低了。
秦墨言偏过头去倒了一杯茶,与那名姓燕的男子谈笑风生,丝毫没有看到许夏递过去的眼神,“那真是太好了,希望燕大哥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
“你个混蛋!”许夏无声的抗议着,心底深处慢慢的涌现出一股绝望,箱子又被人给重新关上,她的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只听那姓燕的男人高声笑道:“一定一定。茶有什么好喝的?叫人上一壶好酒来,本公子今晚要开怀畅饮,与美人把酒言欢!啊哈哈哈哈。”
秦墨言亦是举杯笑道:“那便喝酒。”
她的心缓缓的沉到了谷底。此时此刻除了秦墨言还有谁能向她伸出援手,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算盘,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愤愤的咬牙想到:实在不行就拼了。
现场的气氛相当的热络,除了箱子里的许夏。
许夏的箱子被人抬到了燕公子的身边,他拿出钥匙锁上了箱子。听到落锁的声音,她的后脖颈出了一层汗,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侧耳倾听着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下人不光送来了酒,还请来了一批歌姬,莺歌燕舞,在旁助兴。
丝竹奏乐,环佩叮当,觥筹交错,一派奢靡欢乐之状。
有一个舞姬跳着艳舞,疯狂的朝主位上的那个人抛媚眼,那人却只顾着喝酒与旁人闲聊,她心有不甘,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路走上了台阶,赤脚走在地上,脚腕拴着一个银铃铛,随着她的扭动而发出声响。
秦墨言余光瞥见了她,微微一笑,展开手臂将她揽进怀中,眉眼如痴,似笑非笑,“佳人投怀送抱,岂有相拒之理?”他转头看了看燕公子,“不知……?”
燕公子的怀中已经左拥右抱,还有一个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他哈哈大笑,指了指秦墨言,“老弟你平常总是不近美色,今天倒是转了性了?”他转念想了想,心知他脸皮子薄,于是不再多说,“那你就快去吧!别憋坏了身子!哈哈哈。”他大包大揽又有两名女子跪坐在一边脱起了衣服,场面极是不堪。
秦墨言脸色未改,笑着应是,“多谢大哥成全。”
他搂着那名舞姬步下台阶,掀开帘子走入了后方。
许夏恨恨不平,心道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必须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一炷香后。
青楼的后花园中,打扫的龟奴放下笤帚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糕点,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嗯,真香啊!这点心平时可是要卖五两银子一个的,我趁打扫时四下无人偷偷拿了一块,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他四处瞧了瞧,有点不放心,于是便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正当他口水直流,想将糕点塞进嘴里的时候,他的鼻子忽然敏锐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寻着味道找过去,扒开草丛一瞧,顿时吓的屁滚尿流。
只见一个女人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这个女人正是刚才勾引秦墨言的舞姬。
“死人啦!死人啦!花园里死人啦!快来人呐!”龟奴惊慌失措的大叫着奔逃,连那块糕点都来不及吃,随手丢在了草丛边上。
叫声一起,周围顿时一片慌乱,犹如平地惊起一声响雷,人流纷纷朝这涌来。
秦墨言藏在一株树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凉薄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