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所谓酒壮怂人胆,她怕是连怂人都不如,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虽然没有现代的酒那么高的酒精度数,但喝的多了还是有些头脑发昏,恐高的症状还没有缓解,她便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下去。
若不是穆娴如及时出手拉住她,只怕这个人已经笑嘻嘻的从房顶上跳下去了,她的脸蛋通红,显然是醉了。
穆娴如无奈的叹口气,抬头看着月亮的光亮被一片不识趣的乌云遮住,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
没有办法,她只得放弃了今天的饮酒赏月,先带着师妹飞下了房子。
揽着许夏柔弱的纤腰,毫不吃力的稳稳落在地上,穆娴如侧身用手肘顶开了房门,半拖半抱的把许夏给搬了进来,然后将她安置在了床上。
“唔,黄焖鸡米饭,奥尔良烤鸡腿堡,红烧肉……”许夏在梦里呢喃着穆娴如从未听过的食物名称,不过最后一个红烧肉她倒是有所耳闻。
帮她褪去外衣和鞋袜,穆娴如便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顺便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随后,她独自一人跃上了房顶,提起酒壶,将酒水倒灌进喉咙里,就好像干涸许久的河床得到了甘霖的滋润,她舒畅的连灌了好几口,肆意洒脱的笑了,她伸出手比了比月亮的大小。
“比昨天的稍微圆了一点呢,是因为师妹回来了吗?”她转头看了眼薛有堂的屋子,仰面倒在瓦片上面,双手作枕头,背在脑后。
“就只有我还醒着……每次都只有我一人独自醒着吗?”穆娴如喝着酒,突然有些惆怅,半壶酒下了肚,已有些微醺了。
“也罢,能够独享这美景,孤独一些又有何妨。”她遥遥的对着那明月敬了一杯,眼神迷离,双颊泛起灼红,容貌更添了几分艳丽,就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夜,在某些人的睡与醉之中渡过,夜场梦也多。
睡着的许夏并不比别人舒坦,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依然无法完全放松心神,梦境混乱而真实,不停的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一夜之间睡睡醒醒,醒来没多久便又昏沉睡去,睡了没多久却又猛的惊醒,折腾了几个时辰天色已是大亮,她顶着一对黑眼圈晃晃悠悠的起了。
看到如此憔悴的穆娴如吓了一跳,她赶忙扶住快要昏厥的许夏,“没睡好吗?怎么不多睡一会?我们这里可没有一定要早起的规定。”
许夏指了指自己毛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喉咙,艰难的发出一个字音:“水……”
穆娴如立马倒了杯水给她,抱歉的说道:“难受吗?都怪我昨夜拉你一块喝酒。”
“不不不,是我自己逞强。”一杯水吞下,喉咙里的不适感便舒缓了许多,虽然说起话来还有些沙哑,但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大半。
明明不能喝酒还非要喝,今早起床才发现脑仁子又晕又疼,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以前陪客户应酬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那时候的那具身体,对酒精的免疫力要高得多,不像这具还未发育完全的少女身体,酒量虽不算太差,但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昨晚可以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睡眠了,以至于她直到快要中午了还是没精打采的。
午饭已经摆上了桌,穆师姐虽然厨艺不精,但每次买来的饭菜都味道极佳,甚合口味。
师徒三人待饭菜布置妥当后一并落座,许夏失魂落魄的看着眼前只有她自己才看得见的墨绿色电子提示板,上面还是那几个字。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穆娴如体贴的问,顺便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的碗里。
“不是,我只是没什么精神,在发呆罢了。”许夏说着,扒拉了一口饭。
穆娴如将一道菜推到她的面前,“多吃点。”
她定睛一瞧,碗里盛着满满的红烧肉。
看着面前的红烧肉,那扑鼻而来的香气,鲜艳的色泽,曾经无数次在饭桌上见到的菜,如今换了一个世界却是物是人非了。
趁着许夏感慨之际,薛有堂吃的津津有味,筷子夹菜就像飞舞似的,劫掠了一道又一道的饭菜。
穆娴如催促道:“你再不抓点紧,一会菜就都被这个臭老头给吃完了,到时候你吃什么?”
薛有堂停下来瞪了她一眼,“怎么说你师父呢!”
“继续吃你的!”穆娴如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望着师父师姐一如往常的拌嘴,一切与一月前一模一样,许夏哭笑不得,师徒三人的这顿午餐时光其乐融融无比愉快。
吃完饭,许夏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师姐舞剑,薛有堂则是又拿着银子去镇子上闲逛去了。
穆娴如虽惯用鞭子,但一手剑法也是出神入化,看得许夏眼花缭乱,只觉得现代的什么武侠电视剧都弱爆了,连连拍手赞叹。
她的身姿很是洒脱肆意,剑意凌然,犹如脚下如踏波澜,一静一动,皆有千钧之势。
许夏真的很想拿出照力镜测一测穆娴如的战力值,只是可惜系统正在维护中,无法使用。
“哇,师姐,你刚刚那招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