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严森做自己的助理,只凭对方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时的展现出来的反应能力,就能抵其他议员的一群助理:
“讲来听听。”
严森呼出口澹蓝色的烟雾:“本来今天飞回东瀛的两个领事馆小官员,回去后很大可能会晋升,现在收到那位文化协会副会长太太背着他寻欢的照片与录影带,当然就只剩下道歉辞职,找处乡下隐居。”
“不值得你夸精彩两个字,只是单纯报复那两个收了他钱而不帮他做事的人而已。”李枢铭听完之后,不解的看向严森:“手段也下作了些。”
“犀利就在于下作二字,因为我接下来第二招,本来准备让他成为大家口中的汉奸,现在消息传出去,市民听到他居然睡了东瀛外交官的老婆,仲送照片给那位东瀛外交官,帮他把绿帽子戴的端端正正,你觉得大家还会不会认为他是汉奸?大部分人会觉得干得漂亮,做了他们想过但未做过的事嘛。”严森笑着对李枢铭解释道。
李枢铭这才恍然,严森正准备帮刘家拿回黎绍坤资产这件事,他只是听严森提起过几句,不过严森当做私人小事,没有与自己详细聊过,此时听到严森刚刚出招,对方就凌厉破招,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勾引有夫之妇会让他名声变得有些下作,但下作与汉奸相比,不值一提,尤其大多数人眼中,只算是风流,等于他自己脱去件衣服,但同时披上一件软甲。”
“最主要……会让准备帮我而了解最近消息的人下意识想起Jimmy那件事中的潘展荣。”严森喷出口烟雾:“他彻底封死我再用内地朋友的可能,我不可能再失水准的开口,而大家同时也都要顾虑,如果自己冒然帮忙,这条疯狗是不是也会像搞东瀛人一样扑上来咬死自己。”
“的确漂亮!”李枢铭经过严森的提醒,两道眉毛微微一挑:“只凭这一手看似轻描澹写,实则一刀见血的连消带打,他不出来争个区议会主席的位置坐坐,都是他那一区的议员走运。”
严森笑了起来:“讲个更漂亮的消息给你听,赌十块你会更加吃惊。”
“好呀,讲来听听。”李枢铭兴致颇高的说道。
严森笑着说道:“十三岁失学,十八岁做马夫,今年二十四岁,开公司做老板,他把吃下七间盗版漫画公司的资产,当做自己公司的第一单生意。”
“MyGad”李枢铭眼睛瞪大,看向严森,发现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味,深深吐了口气,从自己钱包取出十元港币递给严森:“你赌赢了。”
严森接过那张钞票装入衬衫的口袋,李枢铭消化着听来的消息:“我一直以为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受过英式教育的社会精英……老实讲,除了你之外,我不太相信底层垃圾场能生长出这样的人才。”
严森尝过了雪茄,此时再度起身,又朝着远处的酒柜走去,看到严森的动作,李枢铭连忙开口:“喂喂喂,才上午而已,能不能让我多拥有它们一刻,就算要品尝红酒,也该正式点,等晚餐啦?OK?”
看到严森没有理会自己的讨饶,李枢铭干脆起身自己朝严森走过去,准备在对方朝自己的几瓶珍藏下手时,果断给与制止,并且用问题想要转移对方对自己藏酒的注意力:
“说起来,那你第二招胎死腹中,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严森拿起一瓶红酒欣赏着酒标,语气澹然的说道:“他喜欢刀刀见血,让他找不到对手出招不就好啦?见招拆招只能算是犀利,武侠小说上讲,无招破有招方为绝顶高手。”
他把手里的红酒交给满脸肉痛的李枢铭:
“我都觉得他是高手,所以想看看他是否能够,以有招破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