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宇，你什么意思？羞辱我吗？”女孩开口叫嚣着。

听着身后传来的谩骂声，展宇却一声都没搭理，就在陈雪气急地要跑过去时，姜宴突然朝她说了句：“别追了。”

陈雪微微有些讶异地转过来，到底两人是一个班的，三番两次被姜宴撞到自己苦追展宇的场景，她总归是无地自容。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陈雪回眸睨着她，眼神里满是敌意。

姜宴像是一下子被她的话逗笑了，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言语里夹杂着几分嘲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瞎？”

话音落下，陈雪愣了愣，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什么意思，瞬间更气了。

“你什么意思，你才眼瞎。”陈雪跺着脚，冷眼瞧着她。

姜宴掀了掀眼睑，垂眼看着女孩恼怒的模样，继续打击道：“看上这么个渣男，不是眼瞎是什么？”

陈雪听着她这番冷嘲热讽，急声反驳着她：“你……”

姜宴一向看不惯恋爱脑的人，看着陈雪被她塞得说不出话来，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说不出来了吧，承认眼瞎吧。”

被人如此奚落，对于陈雪来说还是头一次，听着自己在姜宴面前渐渐变得语无伦次，不知是被姜宴的那句话破了防线，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掉下来。

“他是渣男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啊？”

姜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单纯陈述事实，面前的人忽然就哭了起来。

女孩都是水做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带着哭腔的语调，看得她心里一揪。

她从小就最怕看到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听着眼前人呜呜咽咽的哭声，瞬间也跟着凌乱起来。

“喂，你别哭啊……”她紧蹙着眉睫，垂眸看着眼前哭得停不下来的陈雪，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想要出声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着陈雪支支吾吾地一直说着自己有多喜欢展宇。

“我能怎么办啊，我就是喜欢他啊，”陈雪哭哭啼啼地说着，“我就是喜欢他渣啊。”

“……”

姜宴表情闪过一丝的龟裂，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么一哭，陈雪就像是突然找到发泄口似的，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和展宇之间的事情。

姜宴一脸无奈地听着，她一向不怎么会安慰人，也没觉得两人的故事有多感人，一心只想着怎么让陈雪停下来。

“他当初……明明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不知倾诉了多久，陈雪哭得断断续续。

姜宴感觉自己耐心都快要耗尽，面对失恋的女孩，她终究还是不太忍得下心再去打击。

听着陈雪诉着苦，她思忖了片刻，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缓缓抬起手，学着儿时外婆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在女孩头顶拍了拍。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雪抽泣的声音终于停下。

“你在说什么啊？”女孩没忍住，弯着唇角，看着姜宴还停在半空中的手，眼神古怪。

两人面面相觑，画面定格两秒。

陈雪恍然破涕为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你怎么那么搞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