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灯光，笼罩在封闭的车厢内；

轰鸣的发动机声中，不时响起无线电中吵杂的德语。

陈峥将目光从腕表上移开，皱眉看向女孩：“你刚才说的是……德语？”

“陈哥？啊？”

女孩手忙脚乱地摘下无线电耳机：“我大学选修的英、法、俄、德、日五国语言。”

陈峥眼角一挑：“上一次历史战场时怎么不说！”

他如果早知道女孩会日语，上次历史战场时，绝对不会死那么多人。

“你当时又没问。”女孩弱弱地缩了缩脑袋。

陈峥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中郁气：“你刚才说的那句德语，什么意思？”

“我、我刚才听到有个德军，在无线电里说什么好怀念维伊纳的、的那里，就忍不住骂了句流氓。”

女孩急得连连摆手：“我、我没对着无线电说，陈哥你别生气，我这就把无线电关掉。”

“别关！”陈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鹌鹑似的女孩。

对方会多国语言，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不单是这次历史战场，以后历史战场也许也能用到。

“交给你个艰巨的任务，从现在开始，你负责监听德军动向。”

“啊？啊！”女孩楞了下，脸间出现丝激动与忐忑：“我、我行吗？”

陈峥使劲揉了揉女孩头发，鼓励道：“把吗字去掉！”

女孩搅了搅手指头，最终嘘了口气、点了点头。

忽然。

“刚才那个名将契约碎片，可以……给我吗？”

晦暗的坦克车中，骤然陷入了寂静。

陈峥不由挑眉看向少妇。

寂静中，弥漫起若有若无的沉闷。

这女人刚说完就后悔了，连忙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脸额别到了一旁。

陈峥却没打算放过对方：“你也有一张西奥多·冯·希普尔的名将契约碎片，对吗？”

“没、没有。我就随口一说，不给算了。”少妇目光躲闪。

陈峥静静地看着这女人：“拿出来。”

“我真没……”少妇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不情愿地取出了张卡片。

陈峥接过卡片看了眼：“以后我会给你弄份其他的名将契约。”

少妇楞楞地看着陈峥，眼窝一下子红了。

“以后？没以后了！”这女人说着就要钻出坦克车。

寂静，骤然弥漫了整个车厢。

女孩茫然、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就连小萝丽都不由老实了许多。

陈峥同样楞了下。

这女人竟然……哭了。

“站住！”陈峥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沉。

少妇身子下意识僵了一下：“干嘛！难道我走，你大老爷都要管嘛！”

陈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女人，真没想到对方会因为这点误会哭鼻子。

“名将契约的种类，无疑有高低层级。当然，这种高低层级的差别，并不能代表名将的实用性。低层级名将契约，解锁需求确实要低得多；在某些环境下，作用甚至还会优于高层级名将。但是！基于名将契约后不可更改的前提，在进行契约名将时，还是要尽量慎重。而且……只有两个碎片的名将契约，恐怕是最低级的契约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