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凤黎溪双眼一亮,磨拳擦掌想拆开麻袋。
“想什么呢你!”池柠抓着要拆开麻袋口的手,“是让你们帮忙搬到方絮作坊,都别愣着,周概、意雨快点!”
周概二话不说,直径扛起最重最鼓囊的一个麻袋。
凤黎溪不高兴,撇撇嘴。“我是公主,我才不要抗这丑丑的东西,而且我也抗不动!”
“乖,听话。”池柠揉了揉她扎起的发髻,“我给你挑个最轻的。”
凤黎溪摸着被揉的发髻,气性眨眼间软了。
池柠把装着干草药的麻袋塞凤黎溪手里,凤黎溪试着抗了一下,果真是一点也不重。
意雨见主子都同意了,她自己也抗起一麻袋,顺带夺走凤黎溪手上的麻袋轻轻松松出了门。
“咱们走吧。”周概讲道,拿过池柠手中的麻袋,同意雨一样扛着两麻袋出门。
牛逼!
池柠赞叹两人的力气大,周概是个男人,她没什么话可说,意雨就不一样了,看起来瘦瘦弱弱,力气倒是不小!
四人回到方絮作坊,内部人员混乱,胖嫂这一边的女人又与绿芝这一派的姑娘起了口角。
“不要脸的骚货,把脏病过给我们男人,老天爷怎么就不劈死你们!”
“臭肥婆,说话小心点,是你男人本来就有病,少冤枉我们!”
“……”
“……”
两方人隔着两米距离喷脏不断,要不是有男人们拦着,怕是又要打起来。
另一边,司静姝卑微地给两个气愤不平的老大夫道着歉。
“两位老大夫,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她们的身份,我、我是没来得及讲!”
花白老者脸上都是怒意,“我看你这小姑娘就是存心的,出诊费十倍付给我们!”
另一个老者吹胡子瞪眼,“给这帮腌臜的东西诊脉,污了我们的名声!”
对于风尘女子,尤为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凡是有点风骨的都会唾弃不屑,更别说给她们诊脉看病了。
哪怕是砸下千金,只要知道病人是风尘女子,大夫们都会避之不及,生怕白净的衣裳上被人泼了污脏的水,膈应不说,还恶心!
所以在两个老大夫知晓绿芝等人是春香楼的姑娘们时,登时就翻脸要走人。
“十倍,这会不会太多了?”司静姝心疼银两,老父亲的伤,自个脸上的伤都还没有看,尽是便宜了春香楼那帮姑娘,到头来掏银子的是她!
“十倍算是少了,老夫没有回去写一封信上告朝廷,你这小姑娘就该偷着乐!”
“晦气,真是晦气,这身衣裳哪怕丢进灶火里烧了都嫌脏!”
两老者夹攻之下,司静姝羞愧得脑袋都抬不起来。
“抱歉了两位老先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这些元宝还请收下!”池柠站到司静姝跟前,递上两个元宝息事宁人。
两位老者收下元宝,疾步离开,生怕慢一步就沾上污秽之物。
“池姑娘,你付的诊费太多了!”司静姝想把元宝追回来,付一个元宝,不,付半个元宝她都嫌太多了!
“让人闭嘴最凑效的方法就是砸银两。”其实池柠也有点肉疼,可为了不让两个老大夫乱说话,多付点银两就多付点吧。
“那你可有让她们闭嘴的元宝吗?”司静姝无奈指着又吵起来的两帮人马。
“对付没皮没脸的东西,我擅长用武力镇压。”
池柠张望一圈,最后在墙角找了根小臂粗木棍,脸色如寒冬,冰飕飕不断,踱步朝“闹市”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