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大将军!有话好说,先把刀放、放下!”
“唔...这称号可不中听,许你重说。”
宋鸾心里怒骂外头那些精兵,真是一群废物,竟叫萧野驴这厮悄无声息的闯进来!“呵呵,萧大将军,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不能。”他说着,将手一紧!
宋鸾顿感脖子剧痛!他恐慌不已,酒意消散的干干净净,连忙解释:“萧大将军,其实咱们无冤无仇!当初攻打邺城时,真不是我授意属官朝你放冷箭的!”
“老母的!到现在你还糊涂哪!那一箭肯定不是你授意的!”
宋鸾下巴使劲点,脖子一动不敢动。但萧野驴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如遭雷劈!
“那一箭,是老子授意的!”
宋鸾的属官,太子中庶子,在去年攻打邺城之战中,偷偷向己方的萧抚军放冷箭!因为这桩蠢事,宋鸾一直被阿父训斥、被各皇子嘲笑、被世族权贵奚落。
原来,自己不仅蠢,还识人不清,那个属官和萧野驴是一伙儿的!
哧!
鲜红颜色大片喷出,宋鸾的头被割下,扔到了燃烧正旺的火盆里。
这位南宋新帝,是南宋历史上最短命、也是唯一一个死无全尸的,只在位两天!
萧放缰满身、满脸都是血,站在火盆前,杀气四溢,犹如索命阎罗!
“宋氏皇族,今日你们就给并州城陪葬吧!”他转身走出宫殿。
宫外,那些皇族精兵逃的逃、死的死,到处都是尖叫救命声,地面散落着不少珍珠、金器。
一个羌兵抗着宫嫔过来,兴奋不已,放声大笑道:“商县真是好地方!多亏你...”他话未说完,就被萧放缰一刀扎透!
白夜宫,是南宋这帮不作为的皇族权贵坟墓,也是闯进来抢掠的蛮敌的坟墓!
今夜,他萧放缰要杀个痛快!杀个血流成河!这些畜牲,都要为并州城陪葬!
凤阳平原。
潘壁坐在牛车里,一双儿女都随牛车步行。步行累,蜷坐在牛车里也不舒坦。因为车内堆满了被褥、锅盆等家什儿。
车队速度缓了下来。这种情况众人已经习惯,通常是前方出现不好走的水洼路段,导致每辆牛车都会陷进去、再经众人合力推出来。
潘金趁这机会拉住牛车,赶紧跳上车里,给潘壁捏腿。
“阿父,腿是不是麻了?疼不疼?”
“我不妨事,你们走累了吧?”
“我们不累。”潘金声音低下来,问道:“阿父,这一路匆忙,一直没机会问您。主家既然允许奴户自由离开,咱们为何不走?”
“为何要走?”
“阿父您不是一直...厌恶这主家吗?”他声音更低。
“我厌恶的是凌驾于我们的任何主家,非针对王氏女郎!我们生来为主,即使为生计所迫,又怎能心甘情愿为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