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独孤豆一激动,满脸的斑块跟着表情挪移,好家伙,跟俄罗斯方块似的。
“仆是偶然看到被风吹破的灯笼后想到的。妙招不难,就是费点儿工夫。这样...这样...”王洛闻附耳嘀咕一阵。
独孤豆听的将信将疑:“能行么?”
“仆先演示给公子看。”王洛闻请求呈上纸笔、颜料、浆糊、竹条,糊了个五个纸灯笼。
灯笼颜色被涂成一块块的斑驳色彩,里头的油灯是多芯的,点燃后比单芯油灯亮很多。
然后,她再拿白、褐两种颜料调和,调成肤色,把自己脸上的黑斑遮瑕。最后把屋子门窗关严,顿时,满室五彩斑斓。
她在斑斓光影下走动,一边踱步,一边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心悦?”
独孤豆上前踢他一脚,大声道:“蠢才!心悦君兮君不知!”
“对对对,心悦君兮!公子试想,这种情形下,那乔女郎不仅不会发现您脸上涂了脂粉,还会被这些纸灯笼吸引,心花怒放!到时,公子的好事就成了!”
“嗯,好是好,但有后顾之忧!事后,她怪我骗她咋整?”
“今晚过后,公子可使人传信给乔女郎,就说...自从见过她后,每日思念都多一点。”王洛闻贱兮兮的笑一下,指着自己的脸说:“咱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呀!每日多一点,多在脸上而已!嘿嘿!”
“嘿嘿嘿!”独孤豆更贱的笑。
嘿嘿嘿嘿!满屋斑点狗腿们更更贱的笑,仿佛都看到了自己的春天。
是夜,盛乐城的“采薇”酒楼中,五彩灯笼悬挂了整一百个。浩浩荡荡的匈奴部曲将整条街都围堵起来,乔女郎在丝乐声中踏上酒楼二层。
独孤豆在楼梯上口出现,翩翩大袖,头戴突骑帽。按“仆役”所说,这是吸引乔女郎的第一步:从下向上望,突骑帽拉长他身形,大袖显得他飘然若仙。
第二步就是,在乔女郎望向他开始,他念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豆乔木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金豆?乔木?好动听的诗!乔女郎终于走上楼梯,和独孤豆站到一起,即使他比她高不了多少,但初始的高大印象,已从她脑海中抹不去了。
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既将酒楼照的辉煌,又缤纷五彩,如坠仙境。
“见过公子。”
“见过乔女郎。”
二人痴痴相望。
都是灯笼惹的祸!才会在刹那蒙上一层滤镜!
英姿飒爽的乔女郎气质柔和了。
独孤豆的脸上不但看不到黑斑,还儒雅又腼腆,正是乔女郎喜欢的那款美男子。
二人并肩站到栏杆旁,有情饮水饱,竟都希望漫漫寒夜再漫长些。
但相亲是短暂的,俩人也仅能打个照面。如果女方对男方满意,两家需得按“六礼”之仪来操办。
独孤豆离去后,乔女郎郁郁不乐。
她在走廊内叹息这短暂的相逢,没想到,旁边的包厢内,隔着窗纸演起了皮影戏。
皮影是一男、一女,那男皮影念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采薇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乔女郎一下便痴了。
采薇楼!独孤小郎!在这一夜,化成一颗相思豆,深深种到她心间、她梦里。
独孤豆如愿以偿,让今夜见到他的人都称其为美男子。
他返回家后,要给出主意的“仆役”行赏,却发现那“仆役”莫名其妙的死了。
独孤豆没把仆役之死放在心上,第二天就找另外一个伶俐的亲信,给乔女郎送“每日相思多一点”的情书。
至此,王洛闻的任务圆满完成,总共赚了67万经验值!被传送回来后,主系统同步给她此任务的后续。
乔女郎跟独孤豆成亲后,才知道上了大当,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女郎,当即和独孤豆打破头,闹的两族生出嫌隙。这场政治联姻,最终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