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今天是几号啊?”这女人的声音悠悠传来,而且似乎她的头已经离我很近了,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今天是26号。”我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哦,今年是哪年啊?”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哪年?今年。。。今年是是2008年啊!”有不知道日子还有不知道年的吗?我感觉自己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把着方向盘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哦,谢谢你能载我!”那后面的女人突然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又坐了回去,不说话了。
之后去修配厂的路上,我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一直开到修配厂里面,连头都不敢回地向后面说:“我去找人帮忙把你的车卸下来。”
进到值班室我慌慌张张地找到相熟的几个师傅,让他们去卸一下我拉来的故障车。他们看我满头的冷汗都很奇怪,拉个故障车又不是拉死人至于那样吗?我也没法子和他们多解释。
这时救援中心调度小胡给我打来电话说,刚才我去接的那个女的急了要投诉我,小胡又安排别的师傅去救援了,结果也没找到她,因为她自己报错地址了,还说幸亏这样她的投诉也就不成立了。
我用不停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没几分钟出去干活的那几个师傅都回来了,还问我从哪搞得这一台老普桑,可有年头了,按说这车早该报废了。
我问他们看没看到我车后排坐着的女车主啊?他们都愣了说,你车里哪来的人啊?
似乎是担心我睡着了,大胡子出租车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事发生之后,我就从救援中心辞职了!钱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您啊,是唯一一个听我讲这个故事不说话打断我的人,他们都不信我说的。”
“我信你说的。”我微笑着看着大胡子司机,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副驾驶上的那个蓝格裙子的女人,和他说的一样,那女人一路上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一声不吭。
“呦,和您聊天真不错。到您住的医院了,一共135块,您慢走啊!”大胡子司机接过我递过去的钱说道。
关上车门,我目送着这大胡子重新启动车,载着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渐渐消失在黄昏的暮色中。
我知道那个司机肯定没说实话,至少是没说全。不过我也懒得知道,因为我能看出那女人并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没有。
只是我是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的,我完全不记得了!似乎我看到那女人时我根本不觉得奇怪,仿佛我一直都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把它遗忘了,最近这种能力才被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