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飞扬也真是头铁啊，说不卖材料就不卖，甚至一个回应都没有。牛！应该是国内最牛的一家民企了吧？”

“最牛民企？这个称呼我看名副其实啊。”

“是啊，那么多软件都不能用了，飞扬竟然也跟没事人一样，的确很牛呢。”

“不见得吧，没见飞扬出来说明呀。”

“说不定有可能飞扬只是在死撑？”

“不太可能吧，我查看了一下，飞扬以光学材料起家的，研发出了三款技术领先世界的材料，哪怕是吃老本，也足够他们活得滋润了。”

“说得也是。”

这时，一旁走过几个年轻后辈说说笑笑，嘴里谈论着和飞扬有关的话题。言语之间，对于飞扬是赞赏和信任有加。

“飞扬公司也做光学材料吗？”

欧阳院士和徐启功两人自然都听到了，欧阳院士忍不住疑问道。

徐启功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的，据说性能做成了世界第一，以前性能世界第一的王者材料都被打败了，现在都快退出国内市场了。”

欧阳院士想了想后，说道：“我不太懂光学领域，既然飞扬公司能把一款光学材料做到性能世界第一，显然在光学领域有独到的造诣。镜面的设计和制造和光学关系紧密，你不妨听听飞扬的意见，博采众长。”

徐启功听得一怔，但随后就觉得这个提议也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可以询问一下。”

“软件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院士随后又问起了这事。

徐启功知道欧阳院士平时除了关注航天领域的消息之外，对于外界其它消息基本上都并不关注，哪怕听到了看到了多半也是会自动过滤掉。

他立即解释了起来，并道：“上次我问过飞扬的周飞宇，也是飞扬老板，他说他会想办法搞定。”

欧阳院士听得是直摇头：“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我们怎么能对这样一家对我们、对国家在基础材料领域做出了很大贡献的企业如此不关心？”

“是，我稍后再去了解下。”

徐启功被说得讪讪一笑，连忙承认错误道。

民企先天上要比国资弱，不论是技术实力还是资金支持、政策扶持等等，所以作为头部的航天院，支持提供高端材料的民企是必须的。

很多企业，其实在对待供应商的时候，也不是一副上帝/大爷的姿态，而是需要“扶持”支持，供应商技术不达标、管理体系不达标、品质不达标等等这些，是需要给予理解和提供技术支持的，帮助供应商提升，这样一来供应商链提升了，你自己公司的产品品质也能够得到提升，这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

航天院也有这种要求，但徐启功下意识的认为飞扬太厉害了，能搞定一切。

现在听欧阳院士点出，他忽然意识到，飞扬能解决是飞扬的事情，但他提不提供支持则是他的事情，他不能不主动去做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