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和保安侍立两旁,徐雅笔记、镇西环压阵,大师“啪”地一拍惊堂木。
“带人犯!”
人犯悠悠然走出,身后又跟来一帮人,皆穿白袍,头戴白帽。
当先老头嘿嘿一笑,“怎么着?门迎技师还有保安,三堂会审啊?”
他身后小弟一挥炒瓢,“这不欺负我们伙房出镜率低嘛。”
“就是就是!”
“敢审我们李爷,明儿不想开灶了啊?”
人犯老李头微微摆手,激愤的厨师众,就退后两步,炒瓢擀面杖也垂了下去。
“咱霓虹是真没人。好歹也叫个有文化的出来啊?一个搓澡的挑大梁,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大师级搓澡工老徐,面红耳赤,连带着徐雅也是脸上无光。
眼看众人议论纷纷,镇西环一拍桌面。
“休要胡搅蛮缠!伟人说过,革命岗位,不分高低贵贱。”
“对,没错!”
老徐重新镇定下来,“还不老实交代你的罪行!”
“罪行?”
老李头乐了,那双贼眼毫无忌惮,只在徐雅身上扫来扫去,“说来听听?”
噫,老徐止不住心惊。
那下流的眼神,那恬不知耻的镇定,也不知道是什么基因突变的物种,看来小环环真是没瞎说,的确是冲着雅儿来的。
哼哼,既然如此,休怪老夫狠辣!
且不说他心中盘算,那厢镇西环,早就怒不可抑,“你在通道里给我强喂的什么鬼东西,害我当场拉裤裆,回去还整整拉了一个礼拜。洗裤子洗到手抽筋,这水费电费误工费,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想起那段暗无天日,充满生活“气味”的过往,他悲愤已极。
在他身后,一同中招的小马,同仇敌忾。
蹿稀二人组,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怀,完全没注意到,众人脸上那妙不可言的表情。
老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说你扯那没用的干嘛,手下惊堂木一拍,“先不说钱的事情。身为大厨,你一上任,员工就接二连三食物中毒,你如何解释?”
姜还是老的辣。
经他这么一点拨,众人表情重新严肃,目光齐刷刷瞪向老李头。
人犯只是悠然微笑,“解释啥?咱都大锅饭,一锅舀出来的,怎么全中心的人都没事,就你几个有问题?”
“你说我强行喂你东西?我又不是你妈,没事干喂你干嘛?再说了,就你那身板儿,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指不定谁喂谁呢!”
他说完,众人一阵哄笑。
“你——”
哄笑中,镇西环拍案而起。
不过,李老头身后一个莽汉,就站了出来,“怎么滴,伙食都是我掌得勺,饭也是我舀滴。胡搅蛮缠想讹钱?来,管我要!”
“盘子是我洗的,来讹我!”
“是我淘的米,来讹我!”
“菜是我买的,来讹我!”
厨师群情激愤,吃瓜群众,齐刷刷看向镇西环。
那目光里满是怀疑,还有几许……鄙视?
“你!你!”
镇西环脸红脖子粗,众怒之下说不出话来,多亏老徐眼色提示,他这才稳住脚跟。
“你丫别想狡辩,你那点小心思,还能逃过我的眼睛?你是老变态,是色中恶鬼,对我们这儿的姑娘不安好心!”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厨师众和保安众挥胳膊动腿,眼看就要变身国学大师,隔空推手了。
纷乱中,只听李老头咳嗽一声,厨师众便立刻收了声,毕恭毕敬地退后。
老李头盯着镇西环,笑了,“就这?”
镇西环一时有点蒙,“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