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门口人影一闪,徐雅心头一暖。
是单良,他一定是听何美嘉说了什么,不放心她。
可她宁可跟一个相识只有两天的人,探讨PUA这个话题,也不愿向他倾诉心事!
……
一小时后,街边的大排档。
徐雅和法老,在酒精的催化下,开启马赛克级别的聊天模式。
“你说的PUA,好像跟百度词条是一个意思,可为什么网帖上说的PUA都那么可怕?那些喜欢玩儿捆绑、字母圈的,都是PUA吗?”
“你情我愿的事情,PUA个屁,没玩儿好,瞎矫情呗!”
法老“嘿嘿”一笑,“懂得还挺多……想试试?”
“试你个头!老娘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PUA了!”
徐雅这次真喝醉了,憋在心里的苦闷,都倒出来了。
打了何美嘉一巴掌后,孟醒的微信和电话,开始对她轮番轰炸。
她没有勇气点开查看,也没有勇气接起来,害怕看到真相,更害怕听到解释。
十八岁开始混迹风月场,见多了别人非常态的感情与相处方式,也知道,孟醒除了妻子和她以外,还有小四小五甚至小六。
她本以为自己都能忍,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可直到今晚,何美嘉踢爆孟醒喜欢玩儿***的事,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就一情感小白。
何美嘉在她耳边轻飘飘一句话,就摧毁了她所有的坚强,甚至想死!
她说,“醒醒吧,我们都被孟醒PUA了!你根本满足不了他变态的欲·望,他也从来都不爱你,跟你上床,只是为了控制你,让你忠心耿耿替他卖命,用你来对抗红姐和你爸,我也被你拖累,成了他的玩物和棋子……”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PUA的女人吗?”徐雅的酒杯空了,干脆对瓶吹。
法老一把夺下她的酒瓶,“姐姐,就您这样的,谁敢啊?要说你PUA别人,我就信。”
徐雅骂他眼瞎,“老娘是一身风尘不假,可老娘不渣!”
“你渣就渣在,不觉得自己渣!”法老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
徐雅不服。
法老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就说昨晚踹我的那小环……这名字真娘炮,是你的舔·狗不?开车送你回家的那个,叫什么我忘了,那一看就是条忠犬吧?还有……”
“还他妈有谁?”徐雅终于炸毛,一杯啤酒泼他脸上,“怎么都他妈是狗?”
“还有我。”
法老笑着,舔舔嘴角的啤酒,“我要做你的小狼狗。”
徐雅瞬间泄气,扔给他一包纸巾,“想玩儿火?不怕我PUA了你?”
“玩不起的才拿PUA当遮羞屁帘儿,小爷只知道不负相遇,我现在就想得到你。”
“死心吧你,我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徐雅一口气喝光杯中酒。
法老不屈不挠,“那我可以让你得到我,我很好得到,你试试。”
“你哪是好得到,你根本就是甩不掉!”
“还没得到怎么甩?你得按流程走………”
凌晨时分,法老在徐雅家楼下,拉拉扯扯不肯离去。
徐雅承认,自己也很喜欢他这张脸和结实的身体,可始终迈不过心中那道坎。
“他是谁?”
法老见她坚贞不屈,终是有些挫败,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扳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
徐雅一愣,“谁?”
“那个PUA,他怎么做到让你这样的女人,为他死心塌地的?说出来,让我学学!”
徐雅哑然失笑,“他有钱,你学得来么?”
法老炙热的眼神瞬间黯淡,咬咬牙放开手,“再见!”
“再见!”
徐雅笑着与他挥手,“好好唱,唱出名了,我去看你的演唱会!”
法老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就此别过。
徐雅回家就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哭得无声却撕心裂肺,为自己的无能。
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敢做,白长了这一身的渣女气质!
哭着哭着,门铃响起来。
屏幕上,是法老那张年轻又憔悴的脸,“开门,我东西落你这了!”
徐雅看看门口那双沙雕色的大鞋,还是把他放了进来。
法老一进门,就扯开她工装上衣的领口,“我心落你这了,还我——”
徐雅捂了法老好几次嘴,也没能堵住他那句“我爱你”!
“跟我走吧,小爷总有一天会有钱的!”几番激战,睡睡醒醒,法老到了下午还不肯走。
倚在床头,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轻轻摩挲徐雅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