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是非偏偏就没有招惹过谁，顶多也就欠钱不还，按理来说，也没人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告别李大力，回到执法局。

余正义就见老怪盯着电脑，眉头皱成了川字，在他的印象里，从没见过老怪有这副表情。

“师父？”余正义试探性的开口。

老怪冲他点头，示意他过来。

“见鬼了。”老怪把电脑挪动，朝着余正义的方向。

这是个新鲜词。

特别是从老怪嘴里说出来。

他清楚的知道，老怪是个无神论者，当初独自一人闯灭门惨案的案发现场，也没皱一下眉头。

而如今这副模样，更加让余正义好奇，他究竟在看什么。

电脑里是个监控录像，余正义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已经修复好的团结街监控录像。

也就是说，可以看见当晚丢尸的凶手是谁了。

余正义当即屏气凝神。

进度条并不长，只有十几分钟，前面都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大概五六分钟的时候，视频里出现了一个人，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那塑料袋余正义再熟悉不过，就是装着赵是非尸块的塑料袋。

但余正义看见拿塑料袋的人时，整个人汗毛直立。

要不是抓着老怪的办公桌，就差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监控录像清晰的很，那人不是别人，就是赵是非！

“这……这……”余正义一时间，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凶手是他，受害人也是他。”老怪已经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他把自己杀了，然后分尸。”

“这不是谋杀，这是自杀。”老怪突出浓浓的烟，半响，才慢慢开口。

而余正义已经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

余正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结束的如此之快。

上级用强硬的态度表示，必须结案，而且所有的案宗，都必须封存保密。

从法律上来说，这件事，的确可以结案，并且可以定性成自杀案件。

但从常理上来说，这根本就是个离奇到不能再离奇的案子。

老怪难得的劝慰余正义，“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没办法弄明白的事，如果你非要弄个明白，只会把自己搞疯。”

余正义没回答，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如同被平地惊雷，狠狠地炸了一下。

但这件事。并没有因为结案而结束，大概一周之后，第三具尸体出现了。

这次出现的尸体，在没有监控的废弃工地，是被一个路人发现的。

尸体依旧被肢解，这次的死者，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经过指纹和DNA比对，仍然是赵是非。

至此，幼年赵是非，成年赵是非，老年赵是非，通通遇害。

这三个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时间段的赵是非，离奇地躺在了执法局里的停尸房里。

而且再也不可能立案调查。

因为没有一条法律，能符合目前的情况。

一个人不可能死三次。

不可能同时存在过去现在未来，不可能被自己的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