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的。”
鲁晋从椅子里跳起来,生怕被另一个男人抢先。
鲁晋走进大师的房间,坐下后,小声说道:“大师帮帮我。”
“说,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是个通缉犯,奸·杀了六个少女,现在满世界都在抓我,我不想死啊。”
“你想重获自由可以,但是得拿你最珍贵的东西和我换。”
“最珍贵的东西?”
鲁晋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剩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只剩烂命一条,没有珍贵的东西。”
“你最珍贵的,恰巧就是你的烂命,不过,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这强健的体魄,你愿意换吗?”大师贪婪地看着他。
鲁晋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换,现在就换。”
电光火石间,鲁晋从一个强壮的男人,变得佝偻驼背,看起来十分虚弱。
而大师,则从赢弱的模样,变得强健精壮。
“成功了吗?我换了什么?”鲁晋问。
“每个人都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说呢?”
大师说,“你已经自由了,下山后,你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新过日子吧!记住别再触犯法律,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谢谢大师。”
鲁晋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便高兴地走出了木楼。
……
龚琪,是最后一个走进大师房间的人,他面色憔悴,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大师,你能让我老婆活过来吗?”龚琪说。
“把前因后果说说。”
龚琪低着头,开始讲述:“前段时间,我从外地出差回家。发现家里有男人出现过的痕迹,但不是我留下的。比方说烟灰,还有老婆身上的吻痕,以及男人对老婆出轨后产生的种种直觉。”
“我质问她,可她死活不承认。她说修空调的师父来过,所以留下了烟灰,身上的吻痕是蚊子咬的。她哭着辱骂我,说我自己那玩意儿不行,总是有疑心病,干脆离婚算了。”
“她说我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能说我不行。我怀恨在心,有天中午,我将她推下楼,伪造成她自杀的行径,逃过了法律制裁。”
“可是事后一想,确实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证明她背着我偷男人,一切都是我在猜测。我如今很后悔,很自责,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上个月,我去医院,检查出自己脑袋里长了个肿瘤,压迫到中枢神经,造成**功能障碍。”
“医生说,情况好的话,能切除肿瘤,但这辈子都可能无法过夫妻生活……情况糟糕的话,可能人都会死掉。”
“简言之,治好了不能做个正常的男人。治不好,就搭上这条命。所以我请求您,救回我老婆,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哪怕是这条命。”
大师听完后,点头道:“那就拿你的命,换你老婆的命。你同意吗?”
“同意。”
一阵怪风从正厅刮来,吹开房间的门,撞在墙上,哐啷一响。
先前还坐着龚琪的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女人。
而龚琪已经消失不见了。
女人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大师问。
“我叫……伍淞娥,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她问。
大师不回答她的话,反问她:“你还记得你老公吗?”
“当然记得,他上个月出车祸死了。”她说。
“你走吧,做个贤良淑德的女人,你会过得很幸福,否则将遭遇灾祸。”
伍淞娥还是有些茫然,便起身离开了这间奇怪的屋子。
她离开莺螺山后,在山脚下的公路旁,伸手拦下一张的士。
她刚上车,一个男人走到车旁,脑袋伸进窗户内,对她说:“美女,介意拼个车吗?在市里把我放下就行。”
“上来吧。”伍淞娥说。
“谢谢。”
一年后,鲁晋正式向伍淞娥表白,可伍淞娥嫌他穷。
他感到很沮丧,心里头便盘桓出一个计划。
在他担任保安的小学里,听说有个小孩的爸爸,是个华裔富商,他便动起了歪脑筋。
……
一所小学外的绿化带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戴着顶草帽,盘腿坐在树荫下乘凉。
老头身前铺着一块白布,上头放着各式各样的人偶手办。
人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胖有瘦,做得十分逼真。
除了体积很小之外,细节比例和真人几乎无异。
这时,有个小男孩走出校门口,冲到老头的摊位前,俯下了身子,兴趣盎然地仔细观摩着每一个人偶。
“想要吗?”老头问。
男孩微笑着点点头,可下一秒,笑容消失了。
他失落地说:“可是我现在没钱,你等一会儿,我去找妈妈拿钱。”
“不要钱。”老头说。
男孩张大嘴巴,一脸坏笑地说:“不要钱?那你给我一个。”
“可以。”
老头笑道,“不过,你得和我换一样东西。
“换什么?”男孩问。
“听说你脾气很坏,总是和妈妈顶嘴,还喜欢欺负别的小朋友,是吗?”
男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你就用坏脾气和我换吧。”老头说。
男孩不太理解老头的意思,但为了得到人偶,嘴巴上还是应允了。
最后,他挑了个喜欢的人偶,十分有礼貌地对老头说:“谢谢爷爷。”
“不客气,好好念书,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老头欣慰地目送男孩离开。
这时他忽然想起,男孩拿走的人偶,不就是龚琪吗?
还真是巧啊!
这男孩,是龚琪素未谋面的私生子,他从小没爸爸,也难怪脾气差。
他又想起伍淞娥。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会勾引别的男人,或许是出于报复吧。
老头注视着眼前匆匆过往的世人,发出一阵无声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