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朵儿带着王一帆和李航,把整个蓝海学院逛了一圈。
篮球场,足球场,音乐楼,大礼堂,活动室等等。
相处的过程中,王一帆和李航,跟陆朵儿熟悉了起来,知道陆朵儿的父亲是位历史教授。
因为父亲工作的缘故,从外国回到了S市。
作为美术生,陆朵儿性格洒脱自由,热爱运动和交朋友。
陆朵儿说,她的父亲特别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己受了父亲的熏陶,对于什么邪门轶事也特别来劲,这也练就了她自小比男生还要大的胆量和自信心。
王一帆瞥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
陆朵儿眨了眨眼,忽然开口:“我听张桐说过曹金贵遇到的怪事,你说,他会不会又去了恐怖长廊。”
李航嘴角一咧:“不会吧,他还没被吓死?”
李航却眼中一亮:“未必,所谓以毒攻毒,说不定曹金贵为了克服心里的恐惧,真就又跑了去。”
“猜来猜去有啥用,去看一眼不就得了。”李航耿直道。
……
图书馆三楼,阴暗光线里的这条恐怖长廊,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
王一帆三人都明白,谁愿意没事跑这里来找刺激啊。
长廊一眼望到头,窗户洒下的光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王一帆走到那面白墙跟前,勾了勾鼻子,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异味,如同腐烂的木头,潮湿而带着几分腥臭。
“你们瞧。”陆朵儿突然开口。
王一帆和李航,顺着陆朵儿所指的方向,在墙角张南所所刻下的“去死吧”三个字,竟不知为何变得猩红刺目,仿若活了一般,轻微地抖动。
就如三条红色爬虫,从僵死的状态,开始复活。
李航不自觉站就在了陆朵儿身前,但他整个人也是紧咬着牙关。
陆朵儿却变现得很镇定,甚至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王一帆拉着其他两人后退。
那红色字迹,竟是一点点从墙上滑了下来,像三条血绳,向三个人飞快地袭来。
“快跑!”
王一帆刚喊完,突然脚踝处一紧,整个人扑到在地。
红色字绳,瞬间蔓延上了王一帆的膝盖。
李航挡在陆朵儿身前,另外两条字绳,也是将他拉倒在地,一眨眼冲向李航的面部。
红色字绳往外淌着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钻进了三人的鼻子,令王一帆一阵头晕目眩。
王一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字绳,但手中似绳非绳的东西,异常滑腻。
王一帆眼望着它就要脱离了自己的钳制,钻进自己的嘴巴里。
冰冷的触感,一触即发。
“离开,都离开。”陆朵儿突然叱喝一声。
困住王一帆的红色字绳,陡然停滞,然后化为灰尘,消失在王一帆眼前。
王一帆张口结舌地起身,一扭头发现,绑住李航的两条红色字绳,也不见了。
陆朵儿正扶李航站起来。
王一帆瞥到她手里有一个古怪的瓶盖,被她宝贝般紧紧握在手里。
“谢谢你保护我。”陆朵儿甜甜地对李航说。
“应该的,应该的。”李航摸摸脑袋,傻笑不止。
王一帆望着陆朵儿,出声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
陆朵儿露出神秘得意的表情:“这可是我的护身符。”
陆朵儿瞧瞧丈二和尚摸不得两个男生,噗嗤笑了:“告诉你们好了,它是父亲送给我的礼物。父亲叮嘱我说,它可以保护我,让我随身带着。”
“但我一直不明白,这个破瓶盖一样的小东西,怎么能保护我?可就在刚刚危急时刻,我惊恐地大叫一声,它竟然自己就飘了出来,然后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嘛……那些恶心骇人的红色血绳,就都统统消失不见……”
陆朵儿将宝贝小心收好:“看来父亲没骗我,它真能保护,是我的护身符。”
王一帆点头:“这件可能是辟邪的宝物,哈哈,看来有个历史教授的父亲十分厉害。”
李航还在眯着小眼睛,傻笑个没完。
王一帆低头一看,原来陆朵儿从方才,就一直拉着李航的手。
哪能不让这个臭小子,乐得鼻涕冒泡啊。
一阵尖锐的笑声,突然穿透三人面前的白墙,刺入三人耳朵里。
王一帆忙捂住耳朵,顺着声笑声望去:“这个声音是来自……”
陆朵儿接口说:“图书馆。”
笑声持续不断地冲击三人的耳膜,一会儿尖锐如针,一会儿低況如石,一会儿又咆哮如野兽。
李航不由得想起了曹金贵。
他昨晚在厕所那变化莫测的嗓音,难道,此刻在图书馆里放声歌唱的人是他?
图书馆的正门上了锁,东侧的一扇后门虚掩。
王一帆三人互相望了望,从小门缓缓走进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