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坐在地上又吐了一口口水，这一次，确实没有人在按着他的头在地上摩擦了。

刚才那种脸颊皮肤贴着地面，被人死死抓着头发，头皮收紧的感觉让张晨觉得想死；。

他根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样的感觉，只是冷漠的用眼神看着老头，并不愿意把眼神收回来。

“年轻人既然被关在这里，就好好享受在这里的日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老头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果然这才是他日常生活里的常态。

张晨什么都不说，只想要找机会赶紧离开这边，果然跟之前在村子里的那个男人说的一样。

在这种地方能够被冠上很多年的人全都是变态，哪怕一开始关进来的时候是个正常人。

但是等还没有离开，就早已经变得疯疯癫癫，彻底的疯魔起来，这种情况也是所有人都无法解决的。

张晨想要在自己还正常的时候离开，不想在变成疯子以后再离开。

周明那边的状况比张晨这里好不了多少，虽然没有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但是那里边的人对他也是相当不客气，让他直接去收拾马桶，在好多男人随便上厕所的厕所间里不停的洗洗涮涮，这也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何有田会来这里看张晨，让张晨觉得有所意外。

他们两个人隔着一片玻璃，一个坐在里边，一个坐在外边。

张晨在来的路上，已经把肾脏交易的事情告诉了何有田，能不能解决这事情，就看何有田自己的。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

张晨立刻开口，希望何有田能够给他一个想要听到的回应。

何有田听了这样的询问，轻轻地摇头，这事情自然没有办法这样解决。

“我知道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上面的人并不打算按照你说的去调查肾脏交易，在他们看来是不可能的，这事情没人能够完成。”

何有田冷漠的说着，果然还是以失败告终。

张晨倒是不觉得意外，失败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何有田看到自己，好像觉得非常的愧疚。

张晨倒是在思索，能不能利用这亏欠完成一些事情，虽然有点抱歉，可他还是觉得有机可乘。

“肾脏交易恐怕他们必须得进行，但是最近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声音反对冷家的医院，哪怕他们这一次赚了很多钱，但是在大家的心里，他们也没有以前那样至高无上的存在，你们中医总算要迎来好日子了。”

看着张晨，何有田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安慰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愧疚，这种感觉也让他有点儿不太适应。

听到这样的话，张晨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能够理解，只是好日子未必能够轮到张晨的头上。

毕竟他现在可是已经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一个有前科蹲过监狱的中医再出去，还能不能成为一个好中医他也不知道。

而且周明也被他连累了，这也都要怪何有田。

如果何有田能早点告诉他们会发生什么，可能周明就不会出现在这边了。

晨馆那边的人费尽了心思，甚至都不能过来跟张晨见一面。

这一点，张晨在见到何有田的时候也想清楚了。

何有田之所以能出现至少是个警察，可是城管里的那些人都只是普通的小中医，怎么可能如愿以偿的来这里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