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周成治看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喝茶的楚毫,忍不住出口问道。
原本他是想要做后发制人的,可是他面对的人是楚毫,这个泰山崩面不改色的人,就是他练了在好的耐力也比不过呀!
听到周成治问话,楚毫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扫了一眼御案上的一堆奏折。“不是!”
果然,周成治神色一暗,撇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头上戴着免冠开始颤抖。“表哥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你说我一个无依无靠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要管这么一大家子的事情,你是我的亲表哥,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你娘比我和你亲!”楚毫不为所动的回了一句。
一句话噎的周成治长着嘴巴说不出半句话来,就知道苦情剧在楚毫的身上不好用,但是他就是学不乖,现在他非常怀念被楚毫叫小萝卜头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凡事有有表哥在一切无意外。
“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一声,今年的春江宴我参加。”看着一脸痛心疾首,悲哀无助的小皇帝,楚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这样的天气适合看戏。
“你说什么?”小皇帝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还记得那年自己还是一个吃手指的奶娃娃,表哥被姑妈逼着参加春江宴。
据说要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等她长大了就把人娶回家当媳妇,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多好的事啊!
表哥冷着脸一口回绝,说他楚毫要的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就行了,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当时他听了也是极其赞成的,那个时候表哥还没有毁容,就是毁容了表哥也是非常好看的,就像现在依旧有很多女人想要爬上表哥的床。
“我只是跟你打声招呼,免得那些大臣到你这里嚼舌根子,走了。”
周成治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楚毫的人影已经出了御书房,周成治转头看着楚毫离开的背影问进来的小太监。“小李子,你说表哥是不是中邪了,还是朕没有睡醒。”
小李子垂着头支支吾吾半天。“应该是奴才耳朵出问题了。”
这两个人他谁都得罪不起,只能说是自己的错了,奴才不好当,做皇上的贴身奴才更不好当啊!
暮色降临,柳明德刚刚踏进大门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老爷出事了,二小姐中毒了。”
柳明德听到管家的话,神色一变疾步跟着管家往筱林苑走,到了筱林苑看到王氏和柳老夫人,玉姨娘都在,身后的柳羽莲和柳羽池。
柳羽菲神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柳老夫人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玉姨娘,玉姨娘慌忙跪下。“老夫人明察,这件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明德站到屋里看了一眼屋里的众人,厉声问着身边王氏和玉姨娘。
王氏看了一眼颤抖的玉姨娘和床身的柳羽菲神色中流露出丝丝不忍。
“哎,今天下午厨房熬了燕窝粥,我和玉姨娘都在老夫人哪里,前几天说让这三个孩子都去参加春江宴,老夫人疼惜孙女让厨房给羽菲也送一碗过来,谁知道燕窝里被人吓了药,好在老夫人手里那一碗被老夫人养的猫给喝了,那猫当场就口吐白沫死了。”
看着死去的猫众人心中一惊,慌忙找来人验毒,谁知道验了半天除了老夫那一碗,还有玉莲的一碗,其它的碗里都不曾有毒。
王氏慌忙招来厨房的婆子吴妈,吴妈口口声声说只有筱林苑的芳兰到厨房端过燕窝粥,王氏把芳兰叫过来查问。
芳兰忙称。‘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是小姐吩咐说这些不过是泻药而已,只是放到大小姐和三小姐的燕窝里,让她们两个不能参加春江宴,如果奴婢不这么做,二小姐就要赶奴婢出府。’
芳兰说的声情并茂,好在那只猫做了替死鬼才躲过这一节,听到这,柳老夫人气的直接到筱林苑,谁知道竟然见到柳羽菲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虚汗不断的往外冒。
林氏站在旁边垂泪的照看着羽菲,就在此时出去请大夫的香月却撞上了玉姨娘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碧珠。
碧珠慌慌张张的和香月撞了个正着,香月伸手扶碧珠的时候不小心撞洒了碧珠袖子里的一包药粉,香月捡起来之后交给大夫那药粉与燕窝中的毒竟然一模一样,事情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了。
玉姨娘越听神色越惨白,最后虚弱的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这些与自己无关,芳兰抱着老夫人的大腿说的确是碧珠交代的,她不敢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