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兮是柳府厨房的丫鬟,羽菲淡淡的抿了口茶,“让她进来。”
“是!”
浅兮见到羽菲,便匆忙地跪了下来,眼角带着泪花,恳求她,道:“二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羽菲忙将她扶起,疑惑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先别哭,且说给我听听。”
“奴婢家中有带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一家人全靠奴婢的月银过活。可如今有近三个月,奴婢都没领到一分银钱,眼看着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奴婢……奴婢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二小姐的。”
羽菲了然,定又是王氏从中作梗,她故作疑惑道:“母亲出自名门大户,怎会克扣你这点月银?”
“二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三个月前,夫人曾说为了修葺筱林苑,柳府资金有些周转不灵。上个月,林夫人掌管厨房,夫人便说过我们三个月的月钱由林夫人先行垫付,可到如今奴婢仍没见到半分银钱。”想到家中母亲和弟弟,浅兮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羽菲命香月取出几锭银子:“也是个可怜人,这些银钱你先拿去用。月银的事,我会想想办法的。”
“多谢二小姐,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奴婢就知道*是对的。”浅兮激动地磕头。
送走浅兮,羽菲沉着脸吩咐香兰,“让春花盯着浅兮,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明粹院,趁着夜色,浅兮跪倒在王氏脚下:“夫人,二小姐送了奴婢五两银子,并说会帮奴婢打探月钱的事。”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照计划行事。”王氏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是。”
赵嬷嬷往王氏的茶杯里添了口茶,道:“由此看来,二小姐并无嫌疑。”
“没有嫌疑恰恰是最大的嫌疑。”王氏揉了揉太阳穴,“自从这丫头回府后,总让我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感觉。”
“那夫人的意思是?”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赵嬷嬷忧心忡忡:“若是被老爷查出来,只怕……”
“哼!这些年,我收敛了锋芒,没想到竟被他骑到了头上来。”王氏冷冷道,“我王家,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少卿?”
“当真热闹。”
“听说万国朝圣的日子就要到了,怕是金陵也在预热呢!”
羽菲嘴角微抽:“香兰,你用词可真上进!”
“喂,这可是太子的马车,还不让路?”正当羽菲走神之际,前方一辆尊贵奢华的马车,拦在了羽菲面前。
羽菲微微一怔,大周朝皇帝似乎连娃都没有吧?哪来的太子?
而驾车的马夫挥着马鞭吵吵嚷嚷,一时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香兰挑开帘子,对羽菲道:“是安澜国太子的马车。”
羽菲点了点头,安澜国太子,在金陵地盘上竟敢这么嚣张?她冷冷道:“这位小哥您说错了吧?金陵的街道这么宽,便是四辆马车并驾齐驱,亦是绰绰有余。您何必仗着自己是安澜国太子的车夫,狗仗人势,欺我一个弱女子呢?”
她说完,还作势挤了两滴眼泪。一时间路人议论纷纷,指责这仗势欺人的家奴,连带着对安澜国太子也有了微词。
家奴面上有些过不去,正欲发作。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袭白衣玄袍,清贵如天山雪莲的太子南宫月笙,扬手言简意赅道:“从旁绕道,不得扰民。”
他五官深邃,眉目清幽,鼻梁挺立,墨发用金冠束着,更显的五官线条清冷不羁,端的是高贵冷傲。白色玄袍的边角,绣着奢华的金丝蟠龙纹,更显衬的他尊贵不凡,气势不俗。
路人一时竟被他的模样所惊艳,说不出半个字来。
两辆马车擦身而过,南宫月笙透过帘子,深深的看了羽菲一眼。见她衣衫素净,模样清秀,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
南宫月笙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玉妆楼前,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提着“玉妆楼”三个字,门外装潢精致典雅,看得出陈晨是费了一番功夫的。羽菲对陈晨这个合作伙伴的办事能力,非常放心,甚至陈晨连马车轿子的停放都归纳的井井有条。
陈晨能混成四公子,定然有过人之处,羽菲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后台为自己撑腰,便按照现在投资理念,释放了十分之一的股权以10万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陈晨,陈晨对这种赚钱模式非常感兴趣,也非常乐意做日进斗金玉妆的合伙人,帮助羽菲出面打理一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