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菲取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笑靥如花:“果然不是亲生的呢,连王家口蜜腹剑阴险狡诈的本事都没学到一成。”
最辛密的事被人扒开,王大友浑身颤抖:“你……”
噗……一朵朵嫣红的血仿若绽放的玫瑰花,染红了他蓝色的锦袍,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少女,正一刀刀优雅地刮着他的血肉,一脸地开心。
“绕…饶命……”声音仿佛在喉咙里打结,王大友吓得下体一片湿漉。
嫌恶地将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羽菲蹙着眉:“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要你的命。”
说罢,翩然离去。
那羽绿的倩影,比鬼魅还可怕。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空灵动听的歌谣响起,仿佛勾魂的魔咒,王大友活活被吓晕了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香月,心中骇然。她知道小姐从小就有些古怪,但今天的小姐,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小姐,他毕竟是王家三公子。”
“那又如何?”羽菲笑着,“他不敢说出去的。”
就算说了又能如何?有楚豪在,王家不会为了一个野种要她的命,这种作死却比蟑螂还命硬的感觉真好。低调的张扬,致命的温柔,那人教过她的,她都记得。
王家三公子在柳府遇刺之事,很快便传回了王家。王家震怒,当家主母气势汹汹地冲进柳府质问。
看着凉亭里贪吃葡萄的少女,楚豪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就不能让本王省省心?”
羽菲淡定道:“那人想纳我为妾。”
楚豪神色陡然转冷:“敢挖本王的墙角,本王会让他生不如此。”
阴冷的气息弥漫在凉亭,羽菲天真一笑:“真凉快。”
楚豪哭笑不得。
柳府厢房,王大友仍是昏迷不醒,王家主母,王老夫人一身锦绣华服,五官精致,眼角没有一丝皱纹,她冷冷地坐在那里:“倘若友儿有什么不测,我要你们柳府陪葬。”
王氏脸色一僵:“母亲,友儿在柳府遇刺,我们也很难过,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出凶手。”
“你不是陪着友儿吗?友儿遇刺你在哪里?”王老夫人冷冷地盯着柳羽莲。
柳羽莲只觉得喘不过气来,王雨柔轻声道:“祖母,我与羽莲妹妹在后院看荷花,三弟突然想要如厕,便于我们走散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说着,她眼圈微红,担忧地看着王大友。
“会不会……”柳羽莲忽然道,“会不会是二妹妹?”
柳明德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等等。”王老夫人伸手,“你为什么认为是你二妹妹?”
“我方才听丫鬟说起,表弟往羽桃苑的方向去了……而发现表弟的地方是在汉白玉石桥,石桥是二妹妹回去回羽桃苑的必经之路……”羽莲说着,捂着嘴,“我只是猜测,二妹妹身娇体弱的,怎么可能刺伤三表弟呢?”
柳明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柳县主人呢?”王老夫人脸色阴沉道。
“想来还不知道这事呢。宝娟,你去请二小姐。”说罢,王氏对王老夫人道,“母亲您也消消气,太医说友儿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未伤及要害,过会就能醒来,醒来后听他怎么说。”
王老夫人冷哼一声,便听见床上一声轻呻,王大友慢慢睁开惊恐的眼睛,看到屋里的人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疼的流泪:“祖母,你一定要替友儿做主。”
“好孩子,到底是谁伤了你,你告诉祖母,祖母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王老夫人狠道。
“是……”
“咦,怎么都在?”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帘子被拉开,一袭羽色罗裙的少女惊讶道。
“二妹妹,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柳羽莲佯作关心地凑过去,“表弟被人刺伤了呢?”
翌日,朝堂之上,王家家主王丞相怒斥安澜国杀手,滥杀无辜。安澜公主光着身子在大街上之事,重新被提上了朝堂,就因为当日,安澜太子下令杀了几位无辜的平民。
安澜太子只是笑着:“王丞相,本宫承认那几位平民是本宫的手下,手滑误杀的,本宫也着人送了银钱安抚,至于你说的刺伤王家三公子一事,并不是安澜做的。”
“难不成是我们冤枉你?”王丞相愤怒道,王家对外承认的嫡系子孙被人刺伤,倘若他这个当家家主不替他们据理力争,王家的宗祠里的长老定然会考虑换家主。
“清者自清,本宫说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南宫月笙冷笑,“听闻王家大公子侦案能力极强,王丞相与其在朝堂上吵吵嚷嚷,不如请王大公子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