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个会做鱼的师傅,或做鱼生,或是喝汤,或是煎炸,都极好的。”
魏凌一下子来了精神,抚掌大笑道:“妙哉,妙哉,自己钓的鱼自己吃,这样既可以随着各人的心意,又能多些玩乐。”
说完,邀请魏蓁道:“小妹你反正整日无聊的,要不也去参加宴会吧,说不定玩着玩着能想出更多的花样来。”
魏蓁翻手就把刚刚的毛栗子给还了回去,“男女授受不亲,七岁就不同席了。”
魏凌瞥了自家小妹几眼,“嫁人要趁早,现在还不考察着,等到了年纪你这脾气就更没人要了。”说罢,转身便走。
魏蓁气鼓鼓地想再给小哥哥吃几个爆栗,结果发现他可能把从小学的功夫都用在了跑路上,一溜烟儿人就没影了。
仲夏晴朗的天气,加上微微的和风吹送,镇国公府的宁平湖湖面上已经早早地撑出了几条乌蓬小船。
魏蓁坐在照妆楼里闲着无聊,又想到宁平湖那边魏凌过一个时辰就要开宴,心中抑郁。正准备再把《归蓁》这个话本子复读一遍的时候,绿萝却来报,秦琢心到照妆楼里来找她。
魏蓁奇怪得很,平常秦琢心都是呆在自己的舒晶堂里倒弄那些风雅的玩意儿,怎么会突然跑来找她。
“蓁表妹,听说凌表哥办了个荷花宴,我可否前去一观?”秦琢心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魏蓁哭笑不得,秦琢心到底是从哪儿知道这个消息的。“表姐,咱们都大了,贸然见外男总归是不太妥当。”
秦琢心对魏蓁的话嗤之以鼻,“我倒没想到表妹你还是个老学究,竟是俗气的很。凭什么男子在,咱们女子就要避让。再说我哥你哥都在,又怎么算是贸然?”
魏蓁不耐烦跟她论这些伦理道德的事情,直截了当道:“表姐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去荷花宴罢。”
秦琢心倒平和了下来,“我以前在湖州,就曾听得陆询的名气,看过他写的文章。很多观点跟我不谋而合,杨表姐告诉我他今日在府中,我想去看看。”
魏蓁终于明白了,秦琢心就是去“追星”的。
又扶额苦笑,这杨秀琴果真还是不安分,端柴架火,上蹿下跳。
“琢心表姐怕不是一个人来要求的罢,杨表姐可是也想去?”
秦琢心点了点头,道:“我虽是客人,可也是自由的,与你分说一声不过尽些礼数罢了。若你不同意,我也是要去的。”
魏蓁暗暗思索,堵不如疏,秦琢心性子执拗,不去肯定不行。
既然如此,她便也大大方方地同意,看看那杨秀琴撺掇秦琢心是想弄什么小巧。
祖母不是说了吗,要让她们先出格儿,才好有理由收拾。
“既然琢心表姐要去,我也陪着你去。那就请琢心表姐稍待片刻,我换身衣服,也好让绿萝去邀请杨表姐同去。”
秦琢心倒是又恢复了平常的气度,微笑点头。
魏蓁这边还没换好衣服,那边杨秀琴就跟着绿萝来了照妆楼。
杨秀琴还是穿着一身牙色褙子,上面绣了桃红色的宝相花纹。又梳了两个鬟儿,垂着一把乌油油的头发在肩上,看着更显的脸只有巴掌大,弱不禁风。
绿萝笑着回道:“也是巧了,我出门才刚走了一小会儿就碰上杨表小姐了。”
杨秀琴全没觉出绿萝话中的嘲讽,只顾着催魏蓁道:“蓁蓁表妹,那咱们且走吧,说不定那边的宴会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