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华杀了慕如雪，可是慕如霜也没有回头，他杀她又如何，她娘亲已经死了。

她终归没有护住，这世间她唯一在乎的人。

“如霜……”

慕如霜跟着滕淼回了妖族，他得偿所愿带回了她，可是，现在的她，还是她吗？

现在的慕如霜，除了去慕母的坟前，对着那冰冷的墓碑说话以外，只知道呆呆的坐在那儿，就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而已。

“滕淼，你说，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慕如霜终于不再像往日一般，对他视若无睹，虽然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可终于愿意同他说话了，这对滕淼来说，是巨大的惊喜。

“人活一世吗？”

“嗯。”

滕淼坐在了她的身边，慕如霜也没有闪躲，任由他坐下。

“小时候，为了生存，我的努力的修炼，拿到了蛇尊的位置；后来，为了蛇族，我和正派斗，和别的妖魔斗；只要我遇到了你，霜儿，现在，我就是为你而活。”

慕如霜看着他，对于他轻抚也不闪不避，“你为我而活？”

“是。”

……

滕淼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但是，好像就顺其自然，不知不觉，他就喜欢上了。

滕淼最开始接触慕如霜，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因为报恩。

他不是什么好人，身为妖族，为了生存，杀了救了自己的人也不见得少。

他是因为知道，慕如霜是参王转世才去了那个山林，遇见她，便就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