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荀神色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厉声开口道:
“既然此事查出来跟温良媛脱不了关系,便将温良媛暂时禁足在兰水榭内,待查清楚事情原委,再行处置她也不迟。”
“此事若是真的跟她有关,孤绝对不会轻饶了她,可江侧妃也说的有道理,不能单单凭借一个区区的香囊便草率的断定是温良媛所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孤相信江侧妃自会秉公处理,不会徇私枉法的。”
皇后重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开口道:
“此事就暂时按照太子的意思来办,全权交由江侧妃来负责,今夜折腾了大半宿的时间,本宫也有些乏了,各位都赶紧的回去歇息吧!”
待众人都纷纷离去之后,这苏侧妃面色苍白,有些身子瘫软无力的径自往红木椅子上入座。
她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开口道:
“明明今儿白天太医来诊脉都是好端端的,怎么孩子突然就没了,究竟是沈氏身子太过虚弱意外导致小产,还是有人背后使了什么阴损卑劣的手段方才导致沈氏滑胎的?”.
旁边香儿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会,讶异挑眉出声道: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对于沈氏的饮食起居已然万般谨慎小心了,究竟是谁的手伸的这般长,居然够到了花榭居内背地里对沈氏下手。”
“还好,小姐您有先见之明,早就布局好一切,提前便将这替罪羔羊给想好,要不然今晚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的话。”
“想必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怪罪是您对沈氏照顾不周,疏忽所致方才让沈氏滑胎,可眼下殿下就这般夺走您的执掌东宫之权,反而让江小主那个贱人借此上位。”
“没想到她的运气可真好,上次随随便便的将泛滥成灾的蝗虫做成菜肴立了功,这次又不知道从那得了一个药方子呈给殿下,便借此解决了淮南的瘟疫,晋升为了侧妃之位。”
“往后跟您平起平坐,看来日后局面可能对小姐极其不利,此事殿下全权交由江侧妃来处置,这江侧妃又跟温小主向来交好。”
“必定会想法设法的替温小主洗刷冤屈,查清楚事实真相,到时候咱们之前处心积虑的设计便白白浪费了,但愿这江侧妃什么都没查出来,到时候被逼无奈必定会推温小主来背黑锅了。”
苏侧妃冷笑一声:
“查吧,就算将东宫翻个底朝天也无妨,反正只要咱们的手是彻底干净的,无论她怎么查都查不到咱们身上便行了。”
“我倒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暗地里摆弄了我一刀,眼下我失势,那个小贱人怕是要得意了,哼,我便瞧着她又能得意几时。”
***
那边,温滢回到自个的院子内,有些颓废的端坐在红木椅子上,抬手一脸倦怠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也未曾预料到此事跟自己有关联。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这沈氏小产之事并无牵连到她的身上的,她方才没有防备。
可能这一世有些事悄然地发生了改变,因此方才跟前世有些截然不同。
此刻,雅竹急得像热锅内的蚂蚁,来回在屋子内踱步了好几圈,这才微微皱眉忧色开口道:
“小主,自打这沈氏怀孕以来,谁还敢往她的屋子内送东西啊,深怕出了什么差错赖在自己身上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可您倒好,一时心软给沈氏送了香囊,这不给自己惹祸上身了。”
“奴婢猜测此事十有八九跟苏侧妃脱不了关系,这沈氏突然小产,她无法跟皇后和殿下交差,便只能想个万全的法子好找个人出来背黑锅,借此推卸责任。”
“好在此事殿下交由了江侧妃来查明真相,可若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查出来,您岂不是要成为替罪羔羊了,眼下该如何是好。”
“此事惊动了皇后,即便这江小主有心袒护您,可也不是这般好收场的,可真是急坏奴婢了。”
紫玉微微沉思了一会,有些狐疑的挑眉开口道:
“小主,您说此事既然不是苏侧妃动的手,毕竟她不会自掘坟墓,可究竟背后下黑手布局的人是谁?苏侧妃性子向来谨慎沉稳,想要在她的地盘内下黑手怕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