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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夜间,温滢刚盥洗一番准备就寝。
这雅竹便火急火燎的走进屋子内,朝着温滢禀告道:
“小主,据说今晚这苏侧妃跟贤王在京都的湖畔边私会,没想到遭受刺客遇刺,苏侧妃当场被毒箭射中,血溅当场而亡。”
“这贤王情绪失控的抱着苏侧妃的尸首悲痛万分,痛哭流涕的。”
“如今整个皇宫内关于这苏侧妃跟贤王私通苟合的流言蜚语闹得沸沸扬扬的。”
“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这苏侧妃挺一本正经的端庄贤惠,居然背地里如此的不堪入目,这下他们的丑事被揭露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这会,她微微愣了愣神色,似恍然大悟的明白了过来,双目略显惊愕的出声道:
“等等,莫不是小主您早就觉察出这苏侧妃跟贤王之间的奸情,昨日,您方才命奴婢给贤王送了苏侧妃之前赠送给您的那一幅梅花图。”
“这贤王方才深信不疑的前往湖畔,莫不是那一幅梅花图乃是贤王亲自作画送给苏侧妃的,也难怪苏侧妃如此珍视,视若珍宝,敢情他们之间。”
“只是没想到他们私通居然会这般凑巧的惨遭刺客,这苏侧妃当场一命呜呼,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没把贤王也给。”
“恰好让他们这一对奸夫**在阴曹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奴婢一想起,当初她兴师动众的的去抓小主跟苏医官的奸情,便觉得无比的荒谬可笑。”
“自个行为不见检点,浪荡不羁,反而还要诬陷别人,奴婢还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温滢神色微微顿了一下,急忙出声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让你办的事如何呢?”
雅竹点了点头: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抓香儿的时候,恰好撞见香儿正神色慌张的准备溜出宫外去,恰好被奴婢给及时的堵住了,人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
温滢旋即便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神色一正开口道:
“将人押进来。”
片刻后,两位太监便粗鲁的直接拽拉着面色惊慌的香儿跪在温滢的面前。
温滢目光犀利的牢牢地凝着她,冷声质问道:
“我问你,苏侧妃写下的遗书在那里?”
香儿颤巍巍开口道:
“奴婢并不知道什么遗书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望温小主手下留情,饶过奴婢一条贱命啊。”
雅竹忽地上前来,目光凄厉的朝着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怒吼了一声:
“主子跟前,还不快快老实交代,居然还敢欺瞒主上,你不要命了呗。”
香儿顿时畏畏缩缩的开口道:
“温小主,奴婢绝对不敢欺瞒您,奴婢真的对此毫不知情,苏侧妃之前确实曾经交代过奴婢,说什么,若是她有任何不测便将一份家书及时的送到苏老爷手上,旁的什么都没说。”
“可前脚这德公公便派人将整个花榭居给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番,早就将那份家书给拿走了。”
“后脚跟这雅竹姐姐便把奴婢抓到这儿来了,奴婢真不知道什么遗书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温小主饶命啊。”
温滢神色冷然的吩咐了一声:
“先将她关押到旁边的偏院内,等殿下回来再发落。”
“你们都退下,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大约等了快一个多时辰,这司荀方才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兰水榭内。
刚进了屋子内,便顺手将外面的披风给取了下来,然后往旁边的衣架上面一搁。
这才眉目朝着女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又径自倒了一杯茶水,轻啜了几口:
“孤就知道,孤若是不快点回来,以你这操心的性子必定又会寝食难安的熬夜等着孤了,苏侧妃的事已然了结了,这下你该安心了吧!”
温滢急色开口道:
“那苏侧妃生前所写的遗书?”
司荀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早就被孤截住,当场焚烧了。”
温滢这才彻底的安心下来,又开口道:
“对了,那丫鬟香儿还被嫔妾关押在偏院内,等候殿下发落。”
司荀微微沉呤了一下,淡声开口道:
“她知道太多的内幕消息了,留不得,直接赐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