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嫔妾要动手,又怎会愚蠢至极的在自己的院子内对月美人下黑手,不是等于昭然若揭,想必是背后有人想要借此诬陷嫔妾,还望皇上和皇后明察秋毫,还给嫔妾一个公道。”
安贵妃目光冷幽幽的朝着温滢轻瞥了一眼,又有些咄咄逼人的开口道:
“即便你不是有意的,也有无心之失,月美人也确实是在你的院子内喝了玫瑰花茶方才导致腹痛不止。”
“事关龙嗣,难道温良娣仅仅凭借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随意地推卸责任吗?”
“若是往后后宫中人有样学样的,只要有了子嗣出了事便佯装无辜的为自己辨别几句,说自己毫不知情,是无心的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揭过的话。”
“这后宫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更应该以身作则,秉公执法,千万不能徇私舞弊包庇底下的人,臣妾还望皇上和皇后重重惩罚温良娣,以儆效尤!”
此刻,一直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司荀忽地站了起来,朝着首座上的皇上和皇后躬身抱拳,一脸肃穆的出声道:
“禀告父皇和母后,儿臣也觉得安贵妃说的极其有道理,若不重罚实在有失皇家威严,难以服从。”
“不管这温良娣究竟是成心还是无意的,都冲撞了皇嗣,儿臣以为应该褫夺封号,贬为庶民,将其迁居到偏僻无人的庄子内去自省悔过。”
“儿臣自然也有责无旁贷的责任,若不是儿臣御下不严,也不会纵容的温良娣无法无天的敢伤害皇嗣,儿臣愿意闭门自省,还望皇上和皇后恩准。”
皇上微微正了正神色,手里来回的把玩着一串佛珠,方才严肃出声道:
“嗯,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
此刻,身旁的雅竹没想到殿下非得不帮主子求情,洗刷冤屈,反而火上浇油的给主子这般快便定罪了。
她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的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开口道:
“皇上,皇后,殿下,我家主子是清白的,她绝对不会谋害皇嗣的,还望皇上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司荀扫了一眼面色平静无波的女子,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丫鬟,怒喝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贱婢给拉下去,免得扰了父皇母后的清净。”
这会,顿时上来两位小太监便纷纷将温滢和雅竹粗鲁的直接拽拉了下去。
待走到门外后,雅竹一边泪眼汪汪的偷摸着眼泪,一边哭诉开口道:
“小主,没想到殿下这般冷血无情,好歹您现在肚子内他怎么能这样对您啊,说贬便贬了,还将您打发到那般荒芜偏僻之地受苦受累的,奴婢都替您委屈的慌。”
“要不您将您受孕之事找个适当的时机告知皇后,皇后向来看重殿下的子嗣,说不定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温滢面色坦然的看了看面前哭哭啼啼的丫鬟,方才安抚了一句:
“行了,此事既然惊动了皇上,那能随随便便的便揭过的,倒是你,我走了之后,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可得收敛一些,到时候我会想个法子让江姐姐把你给要了过去。”
雅竹抽抽噎噎的开口道:
“小主,您说什么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了也是您的鬼,奴婢想好了,哪儿都不去。”
“您去那,奴婢便寸步不离的跟去那,悉心的照顾您,哪怕您去那边偏僻的庄子内受苦受累,奴婢也认了。”
温滢无奈一叹,摇了摇头:
“走吧,赶紧的去收拾行囊吧,明儿一清早便启程动身。”
雅竹有些愤然不平的开口道:
“小主,您真的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认命了,此事很明显就是月美人故意借此来陷害您。”
“在奴婢的眼里,您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怎么就难道您就没想过为自己洗刷冤屈,以正清白?”
温滢轻嗔了一句:
“傻丫头,如今人家肚子内怀的可是金贵无比的龙嗣,你现在跟人家斗,无疑是以卵击石罢了,这想要报仇也应该讲究时机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