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明在你的眼里,他不仅仅是一个令人敬仰膜拜的高高在上的储君,而是你心目中的丈夫。”
“你期望得到他的尊重,他的在意和理解,说明你的心里渐渐的也不知不觉的开始有他了,对不对。”
被她这么一说,她猛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神色微微惊了惊,面色略显闪过一抹窘迫,忙矢口否认道:
“谁说我在乎他了,我只是觉得他好歹是我未来孩子的父亲,他是不是应该给我这位当母亲的一点点尊重,况且十月怀胎很辛苦的,有种他自己去生。”
江若影晒然一笑:
“行了,这殿下打小便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被人时刻的捧在手心内,这生活习惯和方式哪能轻而易举的便能改变的。”
“反而我觉得这殿下乃古代被旧思想禁锢下的大男子主义的男子,已然对你做了许多的妥些和让步,其他的慢慢来呗,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正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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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清早,在御花园内,几位东宫嫔妃们正坐在凉亭内,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随意闲散的闲聊着什么。
杜良媛讥讽的奚落出声道:
“真没想到向来恩宠无边的温氏居然也有今日,被一个区区的身份低贱的琵琶女给摆弄了一刀,惹得殿下大怒将她发落到那般偏僻荒芜人烟的庄子内。”
“这辈子怕是都休想有翻身之日,真是大快人心啊,所谓一物降一物,当初这苏氏对付不了她,自然有人能替我们收拾她。”
旁边何奉仪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我倒是觉得殿下看起来也不是这般无情之人,恩宠了她这么久,好歹对她应该有几分情分在的,你们想,当时这月美人揭露此事,这皇上和皇后都在场。”
“若不是殿下及时出场的话,皇上老年得子,又怎能容忍有人蓄谋伤害龙胎,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留下温氏的性命的,再不济也会将她打入冷宫之中。”
“而殿下却抢先一步将她发落到偏僻的庄子内,这庄子内虽然吃苦受罪一些,但怎么着也比冷宫还强上许多倍啊。”
“殿下明则在惩罚她,实则说不定是在保全她,只要殿下对她尚且还有一丝情分在,说不定等这风头过了,她还是有机会回到这里来的,咱们啊,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啊。”
楚良媛微微沉思了一下,也跟着神色凝重的附和了一句:
“我觉得何姐姐说的有道理,这凡是宫里头犯了错的嫔妃大多数都是直接贬了位分打入冷宫的。”
“也唯独只有她是个特别的,居然被殿下发落到庄子内去住,实在蹊跷的很,她在东宫里头风光得意了这么久,咱们可千万别让她有反扑的机会啊。”
杜良媛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开口道:
“行了,你们啊,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殿下现在还对她眷顾几分,无非是念及她生有好颜色的份上。”
“等日后时间久了,她待在那庄子内也不知道被磋磨成什么鬼样子,容貌不再依旧,殿下还那记得她啊。”
“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这见到最好的,谁还记得曾经的美好啊,你们就等着瞧吧,她这辈子算是到头了,没什么指望了。”
蓦然间,杜良媛缓缓地抬起眼眸便瞥见不远处一道纤细熟悉的身影,忙虚笑的吆喝了一声:
“哟!江侧妃这一大清早的去那了,莫不是知道这温氏要走,特意给她践行来着,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她啊,眼下可是谋害皇嗣的蛇蝎毒妇。”
“你啊,少跟她掺和在一起,到时候被她所牵连,遭受皇后和殿下厌恶便不好了,我若是你,就应该明哲保身,那还会主动找这晦气啊。”
江若影目光冷冷的扫视了过来,讥诮出声道:
“即便再毒也比不上苏氏名震整个京都,臭名远播,身败名裂,与其在这担心我,还不如替你自己好生想想,据闻,当初杜良媛跟苏氏交往密切,还没少为她马首是瞻,出谋划策的。”
“如今苏氏惹了一身骚彻底的倒了,也不知道这杜良媛沾染的晦气是否剔除干净了,日后没了她作为依仗,还望杜良媛谨言慎行,免得冲撞了那位贵人,又大嘴巴抽你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