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们胡乱非议几句,便彻底找不到南北了,你仔细想想,如今整个东宫除了太子妃之外,就属我跟温妹妹的位分最高。”
“我们之间的关系又这般亲厚,怎么不令她们心焦,自然会找各种芝麻小事来刻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多了去了,看问题啊,你不能只看眼前,得往后看,这样才想得够长远,不会吃亏。”
***
在兰水榭内,已然到了傍晚十分,温滢此刻正在孜孜不倦的抄写《佛经。
片刻后,这底下的丫鬟进来禀告说,这萧姑娘已然病逝了,太子妃当即便返回了萧府,免除了这几日的晨昏定寝。
温滢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顿了顿,继续屏气凝神的抄写着《佛经。
旁边正在碾磨的丫鬟雅竹轻瞥了一眼小主已然抄写的厚厚的一沓宣纸,微微皱眉嘀咕了一句:
“小主,眼看你每日罚抄《佛经快一个多月了,如今殿下已然平安归来了,要不您让殿下到皇后跟前替您说说情,免了您的处罚吧,您这日以继夜的抄写实在太辛苦劳累了。”
温滢神色有些俱疲的运了运酸疼的手腕某处,开口道:
“有什么累的,恰好借此静静心也是好的。”
此刻,紫玉将一杯清茶递到女子跟前,温声开口道:
“小主您已经抄写了大半响的功夫了,要不喝杯菊花茶,休憩一会吧!”
温滢微微颔首,旋即将毛笔给轻轻的搁置在砚台上。
然后端起旁边青花茶盏轻抿了几口茶汤,便听到底下的丫鬟进来禀告说,殿下传召她去东院一趟。
温滢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天色这么晚了,殿下还传她过去,莫不是跟萧姑娘突然病逝有关。
她旋即将茶盏给搁置在桌案上,随意的梳妆一番,不敢耽搁便往东院神色匆匆的走去,身后的丫鬟雅竹紧随其后。
大约半响后,待温滢步履进东院屋子后,这殿下正在案前办公,见她过来,扬了扬剑眉道:
“还没用晚膳吧,那就陪孤一道用吧!”
司荀朝着候着的德公公吩咐了一声,让底下的人备膳,过了一会后,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纷纷摆在了红木圆形桌案上。
司荀命底下的人都撤退了下去。
温滢忙起身,给男子倒了一杯女儿红,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果子酒,这才往男子对面的红木圆凳上径自坐了下来。
女子有些惴惴地运量了一下心神,方才挑眉开口道:
“殿下这么晚了,突然唤嫔妾前来,莫不是有事找嫔妾?”
司荀冷目轻扫了她一眼,端起旁边的白瓷酒杯轻轻的啜了几口,冷嗤一声道:
“孤叫你过来究竟是为何事,你不是心知肚明吗?还故意跟孤装疯卖傻?”
温滢神色幽暗不明的沉默了一会,紧跟着端起旁边的果汁酒一口喝了一大半,方才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殿下是想问萧姑娘的死,不是嫔妾做的,嫔妾只是借此顺水推舟了一把而已。”
司荀神色微微怔了怔,狭长黝黑的眼眸微微半眯了眯,有些讶异的开口道:
“不是你?难道是太子妃?”
温滢点了点头:
“这皇后一直想让萧姑娘入东宫,甚至连位分都想好了,位居侧妃还赐予封号,其地位仅此太子妃之下。”
“据说,在萧府的时候,这萧姑娘便没少利用嫡女的身份处处的压太子妃一头,太子妃又怎会坐以待毙,往后受制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