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瑶被薛翀亲自护送回府。薛翀不善言辞,今日却真心实意的道谢了好几次。
秦瑶笑着用手背再次拍了拍他的前胸说道:“行了,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以后有这样的事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
薛翀忽然脑子一抽,伸手抓住了秦瑶的手掌,触手可及的滑腻清凉,仿佛有东西在脑中炸开,脑子里空白一片。
不禁又想起灵儿跳舞时那双玉足。阿瑶的脚,一定更白吧?
呸呸呸,薛翀,你真是个禽.兽……
秦瑶仍旧触及不到这人远飘的思维,见他抓住自己的手,却笑了,说道:
“怎么了?不愿意被人碰你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别那么扭扭捏捏。我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呢?”
说着用另一只手又拍拍薛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悄然将手抽出,摆摆手说了句“白白”,也不管那公子满脸不解和说那不清道不明的窘意,径自进了院门,睡觉去了。
一向自持冷酷如霜雪的薛三公子,呆若木鸡般的目送秦瑶进了院子关了门,过了半晌才恍恍惚惚的打马往回走。
亦非如是远远在一个又一个房顶上跳跃着跟随,到了家门口,却看见薛翀并不下马。
他停在门口,任“掠影”兀自转着圈打着响鼻,马蹄声“嘚嘚”敲响地面,在更深露重里悠远深长。
兄弟二人不敢多问,只远远看着。最后只见薛翀用双腿倏地一夹马腹,又跑了出去。
三公子这是去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吗?亦非如是交换一下眼神,不待多说,跟着窜房跳脊,须臾也不见了踪影。
直至宵禁前的一刻钟,三公子才骑着气喘吁吁的“掠影”跑回来。
很快,那兄弟二人也伸着舌头喘着气,跟着回到家门口。
“如是,你说说,咱们公子,今日这是哪一出?大晚上的,没事出去跑什么马?”
亦非已然气息不稳,却仍没忘记吐槽:“咱们俩也没骑马,就这么跑着跟着,若这样再跑两天……我就得累死了。”
“谁知道,这事儿……咱也不敢问啊。”如是也没好到哪去。
兄弟二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府,去薛翀的院子问可还有吩咐。
薛翀扶着桌子背对着他们,淡淡的说了句:“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便让他二人下去歇着了。
月光如练,从敞开的窗扇中投过来,洒满一室的银辉。薛翀泡在木桶中,红着脸拼命按捺自己的心思,心里默念大哥教他的《清心咒。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阿瑶居然会歌舞?她是从小学的吗?
“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她的舞又是跟谁学习的?阿瑶是故意瞒着我的么?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阿瑶今日摸了我两下,两下……
“我情豪溢,我情,我……我情”
我情她可知?
“天地归心。天地……归心……”
惟愿卿心似我心……
薛翀只觉得心中烦闷异常,一掌下去,水花四溅。
他站起身想穿衣服,却发现一直隐藏在水中的某个地方,早已起了变化。
之前隐在水中,有温水托举着,感觉并不十分明显。而刚刚起身猛了,再加上水流急速,这会儿便已不堪入目。
他又羞又窘,重新坐了回去,想要继续念咒。
哪知无论再念诵哪一句,出现的都是秦瑶笑的弯弯的大眼睛,到后来甚至还将手伸向他的胸前......
薛翀脸色变得更红了——这是他长了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二十二年,不论男女,何曾有人入过他的眼?
在他看来,世上再美的人,也不过是花瓶一般的摆设——花瓶虽好,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甚至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这个阿瑶却在如此短的时间,莫名其妙的占据了自己的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会霸道的出现在脑海里,让自己逃无可逃,无所遁形。
今日这影像更加过分,居然还要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