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秦瑶这个主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日对她们也好的很。
虽说名义上她是主她们是仆,但是寻常私下在一起的时候,秦瑶对她们竟像是对待姐妹一般。
好吃好喝不说,还经常买东西送她们,每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立项,再自在不过了。
这样的主子便是提着灯笼也再难寻得到。所以薛翀一说,二人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薛翀此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回去了两处铺子看了看账,待到红日西沉,心里那丝丝缕缕的惦念仍旧压不住,便也不顾脸面,径自又来到秦瑶的家门口。
秦瑶迷迷糊糊坐起来,见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一时不知是什么时间。
紫嫣告诉她已是晚饭时候了,薛公子刚刚又来了。问了他,说并没有什么事,他家里的厨子病了,来这里讨口饭吃。
秦瑶还醒着盹儿,一时也没多想,又坐了会儿才随意束起头发,仍做男子打扮,来到前厅。
薛翀正站在院子中,不知在想什么。听见秦瑶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这一觉睡得好。若是不叫醒你,只怕要睡到明早去。”
秦瑶看着薛翀含着浅笑的双目,想起下午两人同乘一骑,想起那湿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侧,忽然心里就砰砰的跳了两下,脸色也有些泛红。
好在天色已晚,并不容易看得出来。
“你怎么不进去坐着?在这里看什么呢?”秦瑶揉了揉脸问他。
薛翀笑道:“我也是刚来。这不是等着要吃你家里的饭么。”
秦瑶也笑了:“那就进去吧。”
一顿饭吃完,薛翀略坐了坐,说了一会儿闲话。夜色渐深,阿瑶又轻咳了两声。薛翀看着她吃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府去了。
过了几日,薛翀叫亦非去请了自家府上常用的大夫,要带去给秦瑶诊脉。
秦瑶这里刚用过早饭,正在院子里看赵固和红玉柳芽儿练习打拳。
紫嫣在一旁也跳着绳凑趣儿,紫嫣给数着数儿,五个人嘻嘻哈哈倒是热闹。
薛翀先行进院子里来说明了来意,秦瑶便被紫嫣催着先进了屋子,放下了幔帐。
之后才出来请薛翀和大夫进了屋。
大夫细细的诊了一回,与薛翀出来回到前厅,所说与秦瑶说的大致一样,也是说并不严重,去根儿却不容易。
后又跟薛翀说:“虽然去根不容易,但是也有个土方可以一试。”薛翀连忙问是什么方法。
大夫说:“有一种野果子,在极北方向才有的——名叫锦灯笼。这锦灯笼味道酸甜,有些许苦味,秋季成熟后外皮与果子皆呈红色。
“此果需在成熟之时采回,剥去外衣洗净,放于锅中,加蜂蜜,慢火熬制,烂熟成糊状,放凉之后装罐盖上盖子,存放于背光凉寒之处。
“待立冬开始,每日清早醒来,便吃上两勺,一直吃到来年立春,如此连吃三个冬天,便能治愈些许。只是这只是个土方,并没有记入医书,因此效果因人而异。”
薛翀一听,想了想,问道:“只不知这锦灯笼应去何处寻找?我从未见过此物。”
大夫说道:“确实如此。它的生长之地还要往北去才行,越往南,越难寻。”
薛翀点头道谢,又忙叫备纸笔。
大夫先写了一个可以长期服用的药方,一个急性发作时可服用的药方,一并递与薛翀。
薛翀接过来看了看,再次道了谢,叫亦非拿了厚厚的诊金,好生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