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翀笑道:“对我你还不放心么?有什么事我都会处理好的。”
说完这句话,薛翀到底没忍住,抬起手捏了捏那片小耳垂。
薛翀三天没敢靠秦瑶太近,更别提捏耳朵了。这次指尖再次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他的心脏还小小的跳了两下。
秦瑶一心思考着到底什么事薛翀不让自己知道,也没在意自己的耳朵。但是要是追问下去,又怕薛翀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想了想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她点了点头,对薛翀又嘱咐道:“那你们晚上也早点睡。还有,注意安全。”
听到秦瑶如此关心自己,薛翀心情立刻好了好了不少,他亲自将房门打开,把秦瑶送到她的房间门口,才让亦非进了屋子。
原来那天在那个小县城住下之后,跟着他们的那艘船就不见了。
原本他们以为那船应该不会跟着了,谁知刚才亦非和如是去港口的时候,竟然又看见了那艘船。
薛翀他们从京中出来的时候,船是正常行驶的速度。之后因为秦瑶晕船晕的厉害,又成了非常缓慢的速度。
这两天那艘船都忽前忽后的跟着他们,
到了县城之后那艘不见了,大家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多虑了。
然而过了三天,今天在港口竟然又发现了它,这就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
亦非将事情跟薛翀禀报了一遍,然后说道:“主子,如是在那边盯着呢,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薛翀点了点头,将刚洗过的头发束起,带着亦非又去了港口。
此时已经夜深,港口停泊着许多的船只,有些运送货物的在另一侧,这边泊着的都是客船。
三人往远走走了走,果然看见那艘船停在最后边。
三人见左右无人,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过去,靠近了那艘船。
刚走到船侧,就听船里传来一声娇笑,接着船舱上的一扇窗户“忽”地被推开,露出一截洁白的臂膀。
薛翀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后半夜船上的人还没睡,而且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他有些懊恼自己,每当有事情关系到阿瑶,自己就会变得不够谨慎。
这种事情就应该让亦非如是打探好了。如今毛毛躁躁的样子,哪里还是京中那个临危不惧从容不迫的薛三公子。
他当即转了个身就往回走,可是他的身影已经被窗子里面的女子看见。
那女子吓了一跳,娇声问道:“是谁在外面?”
再看是三个男子的身影,而且像是一主二仆,还以为是自己的恩客,高声挽留道:“是杨公子吗?妾是苏枝。”
主仆三个走的更快了。
那船妓在窗子里看着薛翀的背影,不禁一阵可惜,对着船里说道:“原来不是。好可惜。若是能遇到这样的恩客,那怕只承欢一夜,我也满足了。”
船舱里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姑娘只管好生接客,等你有了钱赎了身子,什么样的好郎君找不得。”
苏枝看着薛翀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只怕是可遇不可求啊。”
说罢又将窗子关上了。
三个人急匆匆走了一段,薛翀才停住到了脚步。
亦非二人在他身后紧急刹住脚步,才没有撞到一起。
知道薛翀是生气了,亦非道:“主子,怪小的没有打听清楚。”
薛翀生气,倒也不全是怪这哥俩,也是气自己莽撞。否则这个时间已经表白成功,阿瑶都该红着脸笑了。
更是生气好端端看见一个船妓的胳膊,污了自己的眼睛不说,还被她认错。
薛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到底看见人没有?”
如是道:“人没看见,只是这船绝对错不了。”
“即便船是对的,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人家换了条船也未可知。你们今日怎的如此鲁莽?”
哥俩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瞬,也知道薛翀不喜欢他们有事情隐瞒,因此回禀道:
“小的见这几日秦姑娘对公子,不如从前亲热了,小的想早点将那贼人抓住,这样秦姑娘就又能对主子好了。”
薛翀一时间气涌心田,简直不知道怎么吐槽这俩货。
他拼命忍了忍,才压住了火气,对那哥俩说道:“去港口盯着,今晚别睡了。”
之后也不管那哥俩什么心情,自己就回客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