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翀见她一切正常,心里便放下了大半。只是心中仍旧担心,便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秦瑶回头望了他一眼,顿时明白薛翀的心思。于是冲他一笑,也回握了一下,让薛翀安心。
不待多言,一行人进了正堂,秦瑶转身落座。
秦府的下人们免不了集体跪拜一番。
秦瑶虽说不在意这个,但是想着小阿瑶再怎么懦弱胆小,自己家里的排场还是应得的。
所以也没拦着,让小阿瑶的身体受了这几拜。
事后她让大家都站起来,对着一屋子的人说道:“我这一走就是三年,家里多亏有你们照应。只是我以前曾经失忆过一段时间,现在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不过,既然你们在这三年里能一直为我守着家,说明你们也都是忠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虽然我爹娘不在了,但是只要你们以后愿意跟着我,咱们就还是一家人。”
众人听她如此说,自然都高兴万分。
管家陈叔上前一步说道:“小姐,您言重了。老爷夫人待奴才们皆恩重如山,我们为秦家守着宅子也是应当的。
“况且老爷送完小姐从京中回来,也嘱咐奴才们,这宅子一定要好好的守着,留着。
“一个是想着小姐还有回来之日;再一个,也许有人寻来找人也说不定。所以这两年多里,虽然有些变故走了一些人,但我们几个老人儿并未曾离开。”
“你说什么?”秦瑶忽然叫住:“你说我爹他送完我之后,还回来一趟?”
“是的呀。老爷回来那段时间很是忙碌,将手上的商铺全都处理掉,最后只留下两个买卖。
“之后差不多过了小半年的时间,有一日老爷跟奴才说他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能不能回来,将家交代给了老奴和李嬷嬷。
“我们也不知老爷去了哪里,要去做什么,多久能回来,老爷只说我们知道的少才更安全。此后忽然一日便消失了。”
秦瑶闻言愣了一瞬,想了一会儿想不通。
不明白这老秦同志,当初既然不急着走,为什么还要将小阿瑶送到别人家。
回家来呆了那么久,又为什么忽然消失不见。
小阿瑶日记里写的是父亲要出门做生意。但是他送走阿瑶后回来呆了小半年,将家里商铺全部处理只留了两个。
之后又忽然消失,怎么看也不像是出去做生意的样子。
秦瑶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就不愿意再浪费脑子了。
反正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论小阿瑶的父亲去做什么,如今想必也回不来了。
现在最让她高兴的事,莫过于秦家有钱有房有田地,还有生意做着,吃穿是不愁的。
至于陈叔说的话,里面包含的那些信息,等以后再解决吧。
秦瑶又说道:“我刚回来,从前的事又都忘了,所以这家里的事,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遇到有事处理不了的,再报上来。
“另外我在京中又收了两个丫头,以后她们三个贴身跟着我。你们一切照旧就好了。”
之后又看看薛翀,说道:“还有,这位薛公子,是我的好朋友,我能平安回来,也多亏了他。日后在咱们家,他说的话跟我说的一样管用,你们听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