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真的是事业蒸蒸日上,口袋里钱财滚滚,秦瑶仿佛已经别无所求了。
除了想念薛翀。
前方的战事依然胶着,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这些番邦部落总是偷袭骚扰,不胜其烦。但是又总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圣上有一次发怒:“小小番邦,竟然一而再再而三以下犯上。难道我永煊真的不能将他们压制下去吗?”
当即就要再发兵二十万以支援边塞。
然而马上就有大臣上奏,说是那些番邦小族不足为惧,但是他们后面的势力不可小觑。
只因为她们身后有另外一个大国撑腰,名叫库离。
若真的打起来,以永煊现在的实力,恐怕并没有多少胜算。
因此永煊也只能守住国门,主动进攻却还是需要三思。
薛翀也就被这样的战事托着,一直也没有回来过。
两个人只能每月通信一次,互诉思念之情,但是又没有办法相见。
过了“红榴节”,又过了月余,就立秋了。天气渐渐转凉,秦瑶正张罗着给薛翀准备御寒的棉衣。
虽然军队里也有发下去的棉衣,但是比较起来,自然是自己做更加保暖舒适。
秦瑶自己就有布匹作坊,纺线棉花也都是现成的。
前几天一时高兴,要叫滨洲赶制三千套出来,说是要送给边塞的将领。
后来还是周霆沐锋他们拦着,说若是这样大张旗鼓,恐怕圣上一定会要细查秦瑶。
到时候恐怕身份就藏不住了。
秦瑶这才作罢,只给薛翀和他大伯薛承安准备了厚厚的足够数量的冬衣,拖墨恒找人送了过去。
虽然岁月静好,可也有堵心的时候,就比如这天,秦臻又来了。
不知他从哪里知道了秦瑶经常来“秦淮岸”,截堵两次居然真的让他等到了。
那天晚些时候,秦瑶看完了一天的账册,要回家去,就见秦臻忽然走进“秦淮岸”,站在大厅之中满处踅摸。
正巧看见秦瑶被一众人等拥着下楼,就要上楼来。
周霆一直守在楼梯口,一见秦臻要上去,当即拦着去路。
秦臻一立三角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我找我表妹,你给爷起开。”
然而周霆并不为所动。秦臻一时着急,就要从周霆身侧挤过去。
可是周霆如同一尊铁塔一般。秦臻想要推一推他,竟然纹丝不动
“你这人,快些让开。”
“这位客官,想听歌看曲儿,就在下面,上面概不接客。”周霆自上往下看着秦臻,冷冷的说道。
“如何不接?老子有钱。我,我就找她!”说着将手一指,直直指向往楼下走的秦瑶。
秦瑶当时就气笑了,说道:“找我?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秦臻眼见秦瑶现在变化越来越大,心下也知道,如今的秦瑶恐怕早就变了性子。
然而精虫上脑的他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轻易放手,依然异想天开。
便又说到:“阿瑶,我给你敬酒你不吃,难道要吃罚酒?”
秦瑶在楼梯上站住脚,一脸满不在乎的笑着问道:“什么是罚酒?说来听听!”
“你要是识趣,赶紧跟我回家,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你还是我的小表妹。
“若你不知好歹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不计当年情分。”
“闭嘴吧你!谁跟你有情分!就凭你也配!
“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赶紧滚,不然一会儿我烦了,可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秦臻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何曾因为一个女人低三下四过?
在他看来,能够一次又一次来找秦瑶,就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女子都应该三从四德。就是何清莲,也没让他用这么多的耐心去哄。
何况这一次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一个小丫头这样耻笑,心里怎么也过不去。便要撕破脸。
“秦瑶!”他大喝一声秦瑶的名字,好像是对着秦瑶,实则是想让“秦淮岸”所有人都听得见:
“你自小许配与我,不说老老实实在家待嫁,每日来到这勾栏瓦舍青楼之地,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