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愣了一瞬,随即往门外跑去。可是跑到门口又停住,返回身来问如是:“你知道多久了?”
如是道:“早知道了。我从昏迷里醒来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那岂不是你受伤的第三天?你这么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我们?”然后又急吼吼的问柳芽儿:“芽儿,红玉呢?她……”
说道这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前又走了一步问道:“难道,秦小姐也来了?是你们三个?”
柳芽儿见事已至此,便不再隐瞒,关上房门,结结巴巴的把秦瑶她们怎么来的、什么目的都说了一遍。
柳芽儿不再受惊吓,说话又慢了起来,听的亦非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找红玉。
可是柳芽儿说了,这件事小姐还要瞒着薛公子呢。不能暴露。
可是看着如是能搂着心上人在这里卿卿我我,亦非心里又生气的很。最后又作势要打如是。
当然是被柳芽儿拦下来的。护着如是的柳芽儿就像一只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让他上前不得。
晚上柳芽儿回去了,亦非和如是商量了一下,总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瞒着薛翀。柳芽儿是秦小姐的人,不让说很正常。
可是他们两个可是公子的人,怎么能瞒着公子和别人一伙呢?
因此决定第二天还是跟公子说实话的好。
至于公子要怎么做,那就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当天夜里又有敌军袭城。当夜薛翀带着将士们将敌军击溃以后,追出去几十里,将他们的首领斩于马下,收获了大批俘虏。
众将士带着战俘高喊着“战神”之名,浩浩荡荡从郊外回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秦瑶一晚上没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等着消息。得知薛翀带着人追出去的时候,更是紧张的坐立不安。
后来在自己的屋子里实在坐不住,便去了薛翀的房间、
将军府没有婢女和伺候主子的小厮,规矩也少。赶上战事来了,更没人守着个空屋子。因此秦瑶径直进了薛翀的房间,却没有人知道,更没人管她。
她坐在薛翀的椅子上,用手轻轻抚摸他闲置的另一套盔甲和兵器,又拿起薛翀惯用的毛笔,提起来比划几下,仿佛薛翀就在这里微笑着看着自己,心里才安心了些。
久等薛翀不回,秦瑶慢慢的有些困倦,歪在薛翀的榻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天亮薛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秦瑶还蒙着面纱,上半截身子斜着躺在他的床榻上,两条腿却在床下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