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连争取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将我判了死刑?”
他只是想喜欢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逼他。
仿若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囚犯。
“你们觉得我丢人,要将我赶出宋家,好,我无话可说!”陆沂弦阴戾道:“那您现在又在做什么?既然把我赶出了家门,又做什么来趾高气扬地教育我?你们凭什么对我的职业有歧视?
我为什么在这里搬砖,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他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他们所赐。
是他们将他的后路逼绝。
“你,你简直蛮不讲理。”陆夫人下不来台道。
“您有理,您还来?”陆沂弦对亲情快失望地说:“求您,看在我曾经是您儿子的份上,给我留一条后路。”
他不想连搬砖的工作都失去。
但显然——
陆家做的太绝了!
当晚,陆沂弦就领了最后的盒饭。
他被炒了。
他以为陆家还能念及那点亲情。
终究是他奢望。
陆沂弦孤零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满身疲倦。
刷碗那边不用说也没戏了。
陆沂弦提拎着俩包子,失魂落魄地坐在小区花园里。
月明星稀。
他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
陆沂弦大口吃着包子。
吃完他才意识到。
他哭了!
眼泪大颗大颗滴淌下来。
陆沂弦第一次哭得那么凶。
他拼命压抑。
但还是忍不住。
他太苦了!
一夕之间。
他什么都没有了!
酝酿已久的情绪,宛若破匣的野狗永无止境。
他是男人。
要有担当。
哭过。
他就要重新振作起来。
陆沂弦等眼睛不那么红肿。
对着手机扯出一个笑脸,若无其事地回家。
刚到小区门口。
就遇到下来接他的锦瑟。
陆沂弦不知为何。
就想不顾一切地扑进她怀里。
他冰冷的身体只有抱住他,才能枯树逢春。
“你回……”
话没说完。
锦瑟就被一个巨型犬狠狠圈住。
男人的手臂宛若大铁钳,将她箍的密不透风。
她甚至觉得呼吸都快要被掠夺。
她张了张嘴。
就听男人压抑着说道:“别说话,让我抱抱,我太想你了!”
锦瑟闭嘴。
安安静静由着他抱着。
陆沂弦把脸藏在她肩胛锁骨处。
那里,
顷刻间,
炙热的。
有什么将她的肌肤侵染。
是眼泪。
陆少爷又哭了!
锦瑟轻拍他后背,抚顺他的情绪。
什么也不说。
乖乖做好他的善解人意女朋友。
锦瑟捩起一个弧度微弱的笑。
怎么办?
这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