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自己走吧,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柔美入骨的嗓音,宛若山涧嬉闹的灵蛇。
美艳无比。
却也阴冷无比。
“皇后你在说什么?你是朕的皇后,不跟朕走,跟谁走?”
“自然是跟我走!”
墨倾城从佛像后面款款走出来,高大身形下意识护在锦瑟的前面。
“陛下好久不见!”
梁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锦瑟。
眼睛里仿佛灾难成全,有什么东西已经猜到。
“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你要跟他走?”
“瑟瑟,朕才是一国之君,只要朕一句话,你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趁朕现在还有些耐心,你过来,朕就不跟你们计较!”
“如果我偏不呢?”
“瑟瑟,不要惹朕不高兴!”
“好大的口气啊梁越!”
“墨倾城,拐带大梁国的一国之母,你可知罪名?”
“你的一国之母?”墨倾城邪魅一笑,嘲讽至极:“瑟瑟是我的妻子,若非你强取豪夺以命威胁,瑟瑟也不会被迫入宫成为你的皇后,梁越,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好,好得很,墨倾城,朕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你,但是现在也不迟,朕要把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恐怕你还没事那个能力!”墨倾城长袖煽动,一枚虎符卧在手心:“这个东西,陛下可曾熟悉?”
“这,这是……”
梁越全身发冷,血液冻僵般盯着墨倾城手里的虎符。
那是他可调动三十万大军的虎符。
怎么会在墨倾城手里?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看向了锦瑟。
“瑟瑟,我那么信任你,这就是你回报给我答案吗?”
“别说的那么大无畏,好像你对我有多好似的,梁越,从你对付我和墨倾城那一天开始,就该知道,会有今天的下场。”
梁越面皮绷紧:“那你可知,弑君的下场?”
“这句话应该问你吧?当初你杀先帝继位时,可曾想过弑君的下场?梁越你永远都这么自私自利,独断专行,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我爱你!瑟瑟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爱你,当初犯的一个错,我倾尽所有地在弥补。”
“不,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是征服欲。”
“不是的,如果不爱你,我为什么会为了您弑君,为了你不纳后宫,为了你,我可以卑微到尘埃,毫无人性地活着。”
“那又如何?”锦瑟冷酷无情,一双眸子宛若海底凝结的凌霄花:“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只是感动了自己!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有爱!”
“我不配有爱,谁配?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那么不顾一切地爱你?墨倾城吗?他配?”
“我不配谁配,你吗?你配几把!”
梁越呼吸都像是淬了噬魂夺魄的毒:“墨倾城你又算老几?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不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她?你可知,为了让你离开,她是如何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她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现在你们还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
墨倾城冷笑。
若非锦瑟没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都要被他激怒了!
并不是介意锦瑟怀他的孩子。
而是他居然如此说锦瑟。
墨倾城零容忍道:“孩子,什么孩子?莫非皇上您喝酒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瑟瑟从头到尾的男人只有我墨倾城,她的丈夫,你从哪儿冒出孩子?想要孩子啊?自己生去!”
他霍然望向锦瑟,目光炯炯,仿佛要将锦瑟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