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许久,再问道:“你没事吧?”
锦瑟转过脸,那表情仿佛在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他指了指她破落的红唇:“算了,自己看吧!”
从车前掏出一个化妆镜扔给她。
镜子里自己的嘴唇破了。
因为没吃早餐,干裂的明显。
她不甚在意:“哦,不小心磕到了!”
男人眸色暗了暗。
他是什么人,这情况代表什么,还会不懂?
骗别人可能就信了。
但他这种流连花丛之地的老司机最能知道这是咬破的。
谁会傻到把嘴唇磕破?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不在怎的,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他出声道:“电话又响了!”
锦瑟没耐心地褶起双眉:“不管他。”
“接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将车停在路边,他下车。
锦瑟心情不好地摸出手机接听。
男人下车的眼神恰好瞥到上面的备注。
脸色淤出一抹冷厉。
锦瑟摸出一根眼,点燃,往嘴里吸了口,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龚维玉树临风的身形。
他来到一个早餐摊前,高大的背影与那地儿格格不入。
锦瑟不知在想什么,有志于连电话里岑临让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不好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
岑临让:“……”
她以前把他的话奉若圣旨,记在心里。
哪里会舍得走神。
“锦瑟,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锦瑟薄艳的唇角浮现冷笑,清冷桀骜:“岑先生,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些,我觉得我们以后都没必要谈论了!因为我跟你无话可谈。”
“……”
男人眼里满是痛色,拳头狠狠砸了大树。
那扎着小辫子的小妹妹指道:“大哥手流血了!”
但他自己则是看了眼,视若无睹的样子。
对自己都这么淡漠。
男人仰眸望着晨曦的暖光,他只觉得寒冷。
冷入骨髓的冷。
仿佛灵魂也在颤抖。
他长长地舒口气。
声音再听已经恢复平场:“阮伯父晕倒了,现在已经做完了检查,我们打算回家,你不来一趟吗?”
“好笑,他生病我来做什么?有你这个儿子陪在床边照顾不就够了?我不来了,怕把他气得病情更严重!”
“他是你爸!”
“可他只想你做他儿子呀!岑临让你该感谢我,是我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了你,好好在他面前表现,多多孝顺他,指不定他一个高兴就把家产全留给你了!”
“所以为了他名下的家产,你也要加倍努力呀!”
“……你?”
岑临让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他身体一直不好,最近晕倒的次数更是增加,医生说他情况不容乐观。”
锦瑟叹口气:“那就麻烦你这个孝子多照顾着了!”
“阮锦瑟!”他语气有些重:“你就算恨我,也不要把情绪牵连到你亲生爸爸身上,别等到他走了再来后悔!”
那边一片沉寂。
锦瑟在抖烟灰。
亮黑的指甲妖娆地捏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旁侧开过一台骚包跑车。
里面的富二代凑出脑袋勾搭:“美女,要不要一起玩?”
锦瑟只是笑。
岑临让却听到了。
“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
“跟你没关系吧?”
锦瑟不欲与他哆嗦:“哪家医院?”
他要来看阮父?
岑临让来不及质问,立马将地址说给她:“你爸爸很想见你,待会儿一起回家吃……吧嗒!”